嘴角一斜,笑道,“爷哪儿不正经了?”顿了顿,伸出手又要去拉芸娘,“难道要这样才正经?”
险些就被袭胸了,芸娘低呼了一声跳了开来,这次站在墙角,打定主意再也不靠近了,却是看见韩过兴致勃勃的跳起来想要追过来,只跺脚道,“爷,您再不好好与奴说话,奴便不说了!”
芸娘这薄怒的样子也格外好看,韩过见好就收,笑嘻嘻的坐下来,拿着酒杯道,“好好!你说,我不动还不行么?”
见韩过的确坐定了,芸娘这才又问道,“若是爷的兄弟,只要媳妇,不要兄弟,爷当如何?”
“有了媳妇儿忘了娘,不是正常吗?”韩过挑眉笑道,不忘冲着芸娘抛个媚眼,“不过爷没亲兄弟了,这点儿倒不用担心!”
喂喂,大哥,严肃点儿,说正事儿呢!
芸娘有些无力,好在她一向坚韧,不屈不饶的道,“那假若爷有兄弟,只要媳妇,不要妹子,爷又如何看?”
“妹子也要嫁人的,过一辈子的可是媳妇儿,偏心些倒也正常,不要就有些过火了。”韩过总算严肃下来,正经八百的道,不解芸娘何以对这个问题追问不休,看见芸娘的脸色不大好,想了想芸娘这接连三个问题,恍然大悟道,“你怎么了?既然说过要照顾你,就算是爹娘不同意,我也不会不要你的。”说着,皱了皱眉,“难道是六娘?”
芸娘可不仅仅是脸色不好,她算是明白问题到底出在哪儿了,眼前这位爷眼中根本没把这件事当成事!
否则早就该有联想才对!又怎会在最后关头才想到这个。难怪韩家上下死活不肯接纳他了,你既心中无家,家如何容得下你。
芸娘往日里对韩过的承诺还是不相信的,这会儿却是相信他所说的了,这个男人的思想,太颠覆了些。
只是,这样问题也越发复杂了,跟这人打哑谜,他是根本就听不懂的!可直接跟他说?
芸娘只觉得口中犯苦,直说,怕是会勃然大怒吧?
韩过铁青着脸,芸娘不说话,便是默认了此事了,想不到那才六七岁的丫头竟然如此不懂事,就这么给芸娘排头吃,只愤愤的道,“等她回来,我非打她屁股替你出气不可!”
听见这句话,芸娘有些慌了,她一向沉稳,此刻却是真慌了,这家人心结本就深,若是再添一桩,这事儿怕是只能越闹越糟糕的,急急的道,
“六姑娘并未给奴气受,反倒是提点了奴几句。”
呃?韩过一愣,芸娘不待他反应过来,又道,“六姑娘说,爷若要让两老谅解,需得先去替大爷上坟。”注意,不是祖宗,而是大爷!
韩过眼神一闪,随即点头,“然后呢?”
“六姑娘又说,世人最重亲情,不为旁的,只为这世间割不断的是血脉相连,便是夫妻也有大难临头各自飞的一日,若是能不离不弃,世人皆要赞一声品行高洁,唯有亲人代亲受过之时,世人皆以为理所应当。”芸娘看着韩过的眼缓缓的道,事到如今,也唯有据实以告了,也许一开始她就不该跟他绕弯子。
若是六娘在此,肯定要惊艳才绝了,她的话明明就不是这么说的,偏偏从芸娘口中冒出来的时候,竟然就变得好听了!虽然这并不是她的本意。
“她就说了这么一通大道理?”韩过不解,显然是丈二的烛台,光照别人照不到自己,压根儿没联系到这件事说的是他。
芸娘推开凳子,拎起裙摆盈盈拜倒,“虽说说出口的话,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还请爷明知艰难,也将当日的话收回来罢。”
“什么话?”韩过不解,他有说过六娘什么吗?值当她说出这么一大片的大道理来?
芸娘看见韩过茫然的眼,绝望了,人家气了半年,当了大半年的奴婢,他竟然不知道!只是,这话怎么能从她嘴里说出来?
可不说出来,韩过就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就没办法取得家人的原谅,韩过的前途就一片灰暗,韩过不好,她也好不起来,芸娘咬牙,男人好才是真的好,拼了!
将六娘的话复述了一遍,还没说完,就看见韩过的脸色变得铁青,硬着头皮才磕磕绊绊的说完了,只低着头匍匐在地大气也不敢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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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儿童节快乐!
另,谢几位大爷的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