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吹过,卷起点点烟灰,在天上打着圈儿,然后如同蒲公英的花絮一样,轻飘飘的落下。
此刻,陈易觉得他有点看不懂眼前这个女孩,他如今虽是个大二生,但大多时候,他都要帮父亲管理着公司里的生意,再加上家族式的教养,那眼力绝对不会差的,可以说各色女孩到,他也见识过不少,基本上见一眼,就能摸清一些性子,尤其是白蔡蔡这么大岁数的女孩,多数都是挺单纯的,就算是有那飞杨跋扈的,其实很多时候也不过是纸老虎。
只是眼前的白蔡蔡却让他有一种摸不透的感觉,对于白蔡蔡的底细,他可以说是十分的清楚,这白蔡蔡从小到现在的生活,可以说是一直顺风顺水的,又是在宁山这样一个山区小城,陈易觉得,这样的一个女学生几乎就是一张摊开的白纸,能让人一目了然的。
初时他也是这么觉得的,可接触几次下来,他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有时会从白蔡蔡的身上感到一种内敛的深沉,不知的,他就想到了重剑无锋之个词。
“下山了吗不跳字。这时,一边的白蔡蔡看着陈易有些愣愣的在那里出神,挺傻的样子,便好奇的问。
“哦,下山。”陈易回过神来,看着白蔡蔡有此疑惑的眼神和单纯的笑容,又没得是不想太多了啊。
重剑无锋?用这词来形容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子,显然是不合适宜,也是很诡异的,陈易都有些哑然,也许是受自家老祖母叨唠的影响吧。
最近老祖母老说起一些因果的事情,总是说她当初一个顺手帮了白家姐弟一把,这是因,随后才有白蔡蔡帮她找到家人这个果,如此种种的,再加上徐师公是个风水师的缘故,总之弄的他似乎都有些神经兮兮的。
看着白蔡蔡在前面一蹦一跳的下山,陈易拍了拍额头,他果然想太多了。
两人下了山,陈易的司机正在山下等着。
“蔡蔡,听说你对古董也有一些研究,等一下我们回宁山的时候,陪我去老街逛逛,正好的时候给家里人带点礼物。”上车的时候,那陈易笑道。
“没问题,我会是个很好的导游。”白蔡蔡点头道。
半个小时候,到了宁山县城,司机开着车去停了,陈易就跟着白蔡蔡在老街晃当。
陈易要看古董,白蔡蔡自然是往熟人那里带,首当其冲的就是谭六指。
“这位哥儿,要不要玩一玩?”这时两人刚到了谭六指的店门口,谭六指指着店门口的一块五峰山原石推销了起来。
谭六指从最初的店外摊,发展到现在,也在老街租了一个店面下来,玩一些古董杂件,当然,对五峰山彩石也是决不会放过的,而他玩的就是以小博大的赌石。
由斗鹧鸪之事,就可以看出宁山县人的赌性挺大的,所以,这一条街上的赌石店生意都还不。这会儿,陈易一进门,他又忙不叠的推销了起来。
“这里也有赌石?”陈易有些好奇。
陈易小时候就跟着他父亲玩过缅甸公盘,前几年又参加过平洲竞,那玩的才是心跳,象这种小打小闹的赌石,陈易一般来说还真没放在眼里,只是自上回在绮罗玉上的走眼后,他就被他父亲给勒令在京里养心,这几年倒是没玩过赌石,这会儿听谭六指热心的推销,那手倒是有些痒,于是就围着门边的几块原石转了起来。
五峰山彩玉的品质,以质和色来论,质分冻地,软地,刚地,和硬地,这个跟鸡血石的区分差不多,色以纯净通透丰富水润为佳,枯,干,涩,脏为次。
当然,若是能形成天然造型或奇趣的,那就是珍品了,前世,将五峰山石一炮打响的就是一块奇趣天然造型的五峰山彩玉,那是一块天然的七仙女造型的五峰山彩玉,更重要的是每一个仙女都有一个主色,很是奇特的,当时,这块彩玉就拍出两百万高价被一个台湾老板收藏了,这还是在当时五峰山彩玉毫无名气之下,后来,五峰山彩玉掘起,据说那块七仙女造型的五峰山玉石价格直逼千万。
只是这一世,因为白蔡蔡的干预,五峰山区的一切都提前了,结果反倒弄到这块玉石不知在哪里了。
“蔡蔡,不啊,给我带客人来,等下进账,我给你提成。”谭六指看着陈易在那里挑石,压低声冲着白蔡蔡道。
白蔡蔡一听这话,就他想宰人了,因为陈易的口音里面港音很重,不过,谭六指在这一老街一片算是有分寸的,所以白蔡蔡从来都不折穿他。
只是这会儿她却是斜了谭六指一眼,这家伙把陈易当羊轱,却不知陈易是玩赌石的行家,白蔡蔡还记得当年她去京城时,就听陈易赌石神童的名号,人的名,树的影,那是没有虚的,这谭六指这回搞不好要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了。
因此便笑道等一下你赚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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