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机会都没有。“对不起,这事都怪我。”
“有什么可对不起的。现在无恤找到你便好了,四儿几天前已经被无恤派人送去了鲁国,等我们再把齐公顺利送走,你们就能再见面了。”
“嗯,到时候我们三个还和以前一样,聊上个三天三夜。”我看着于安微笑道。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天空中的月亮渐渐被乌云遮盖住了光芒。低沉的夜空像是一块饱浸了黑漆的布帛,一根根雨线从它墨色的织纹里飞落而下,被山风席卷着密密地划过我的脸庞。黑暗中,十二个劲衣佩剑的武士高低错落地站在几块大石上,一动不动地望着山下。
“跟你一起来的人是天枢巽卦的人?”我看着那一个个沉默的身影,小声问道。
“嗯。”于安微一点头
“那这么说……天枢是赵家的?”我寻思了良久,终于还是问出了这个困扰了我许久的问题。
“我没见过主上,我也不能回答你这个问题。好了,你弯弯脚看,可是太紧了?”于安松开了我的右脚。
“不紧不松,你包得很好。”我翘了翘脚趾又弓了弓脚背,“当年你父亲去世后,不是卿相收留了你在天枢吗?”
“这事跟卿相没关系,是艮卦的祁勇带我去的天枢。天枢的事我知道得未必有你多,明夷见过主上,你为什么不问他?或者……你可以直接去问无恤……”于安说着又脱下了我左脚的绢袜。
问无恤?
“算了,不问了……”我仰头望向头顶的天空深吸了一口气,“活着,如今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天枢是谁的,于我来说也没什么差别,就像陈世子说的,像他们这样的卿族大户谁能没几个自己的暗桩密探。”
“人有时候糊涂些,也不是坏事,我就挺想做个糊涂的人。”于安替我在左脚的脚掌和脚跟上缠好了布条后,微笑着站了起来,“你放心吧,今天我们一定会没事的。”
“嗯。”我穿上袜套又套上绣鞋,笑着站了起来,“我们一定能活下来!”
山上的雨越下越大,我们在北面的山脊上等了约莫两刻钟,无恤和无邪这才带着三十几个暗卫以及山洞里的诸人匆匆赶来。
“人都到齐了吗?”无恤在齐公身上系上了一根藤条,又把藤条的另一头交给了无邪。
“到齐了!”暗卫们齐声应道。
“好,你们两个两个一起下坡,途中若遇上情况,以哨声为讯。”
“诺!”这些暗卫虽然每人身上都或多或少带了伤,但应起话来依旧响亮有力。
“小舒,君夫人就交给你了。”无恤从肩上取下一根藤条交给了于安。
“放心吧!”于安拍了拍无恤手臂,接过藤条大步走到了鲁姬面前:“君夫人,失礼了。”
无恤随即又取下剩余的两根藤条,一根丢给了阿鱼和陈盘,自己拿着另外一根走到了我身边:“丫头,你就凑合着和我绑在一起吧!”
“来吧!”我笑着张开了双臂。无恤低头将藤条的一头紧紧地捆在我腰间:“阿拾,你可害怕?”
“同你绑在一根藤条上便可与你生死相随,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山上的风越来越大,山顶上不断地有落石从我身边滚过,可我握着腰间这根联系着我们生死的藤条,心忽然变得格外的宁静。
“好,走吧!”无恤一声令下,暗卫们一个个从陡坡上跳了下去,动作干净利落,迅捷有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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