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心思说我。”
荷花听着这话有些酸溜溜的,但是她顾不得小秀是什么心思,奇怪地问:“啥?我哥来问医术?”
小秀点点头,有些惊讶地问荷花:“你不知道吗?你哥说如今家中地里的活儿忙,所以每月只能来一回,等忙完了秋收,就进城来跟我爹做学徒。”
荷花惊讶的嘴都合不拢,难道自个儿都想错了,博荣神神秘秘的往城里跑,难道不是因为看上了小秀,而是因为想来学医术?她结结巴巴地问:“这,这是啥时候的事儿?”
“我也不太清楚,上回你哥病好了你们给接回去之后,转个月他自个儿又来了,带了些药材来卖,许是那次就求了,但是我爹没应,后来他每月都来,我爹见他心诚,就先给了他两本浅显的医书让他背,说若是个好苗子才肯收,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应了下来,所以你哥如今每个月都来,一则是来卖药材,二则是我爹要考校他背得如何,然后给他布置新的东西去背。”
接近晌午的时候,博荣才过来在院子里道:“荷花,咱该走了,不然大姑该等急了。”
出了济春堂,荷花一扫来时候的欢快,只闷头走路也不吭声。
博荣觉得奇怪,就弯腰把她抱起来问:“荷花咋了,饿了吗不跳字。
荷花搂着他的脖子,叹了口气但还是问:“大哥,你真舍得不读书了?”
“……”博荣闻言脚步一顿,闷头走了几步才问,“小秀都告诉你了?”
荷花点点头,又叹了口气,这时候可跟后世不同,除非是家里世代行医有一定的名声和基业,否则在医馆做学徒并不是什么受人仰慕的好前途,学徒基本就等于是给人打杂干活,然后空闲的时候跟着一旁看着学本事,全靠自己的悟性和勤勉,几年下来即便能顺利的出师,以后若是自家开不起医馆,就也只能去别的医馆挂靠着干活,哪里就是那么容易能出头的。
博荣被她逗得笑了,“你才几岁,就天天唉声叹气的,有个啥可愁的”但只笑了几声就也变成了苦笑,“你还小,这些事儿你不懂。”
“谁说我不懂,我都懂”荷花急得搂着他脖子晃着道,“大哥,咱家如今是艰难点儿,但是只要熬到秋收,地里打了粮食就会好起来的,你看,咱俩这回弄的甸枣子也能卖钱,日子肯定是越过越好的,这么些年,娘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你要是说不肯念书了,她得多伤心?”
博荣的神色也有些伤感,伸手搂着荷花哑着嗓子道:“傻丫头,大哥知道你懂事儿,别人家孩子这个年纪最多帮家里架个火拾个柴就不错了,你天天又要下地干活又要琢磨着赚钱,大哥瞅着心疼。”他心里有自个儿的思量,如今在学里念书,基本没发帮家里干活,每月白吃着粮食不说,还要搭进去束修和笔墨纸张的钱,这里外里就给家里添了很大的担子,而且下面的弟弟妹妹多,就算是秋收后家里能吃饱饭,也还是攒不下去余钱的。但是如果自己到城里医馆来做学徒,管吃管住不说,还能学个本事,也算是个不错的出路。
荷花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我喜欢下地干活,喜欢去山上捡东西,大哥好好念书,以后考出功名,咱家就会越来越好过起来的。”
博荣显然不想再跟荷花讨论这个问题,哄了她几句道:“这件事回去不许跟爹娘说,知道吗不跳字。
“不行”荷花斩钉截铁地道,“这事儿必须得跟爹娘说,这是全家人的大事儿,可不是大哥自己一个人的事儿”
博荣闻言停住脚步,把荷花搁在地上,自己蹲下身来看着她道:“你若是跟娘说这件事,娘肯定会生气伤心的,荷花也不想娘掉眼泪对不对,所以这件事回去不能跟娘说。”
不过荷花可不是六岁的孩子,哪里会被他糊弄过去,依旧摇头不依道:“若是你不念书了,娘会更伤心的”
“你这孩子咋不听话呢”博荣有些挫败地抓抓头,这个妹子从小就鬼主意多,还硬是有个自个儿的坚持,这会儿软硬不吃,怎么说都不管用。
“你跟我保证你回去以后好生念书,以后不许再说什么去做学徒,那我就不告诉爹娘”荷花跟他讨价还价道。
博荣见自个儿不管怎么说,荷花都还是坚持那句话,急得起身儿擦擦额头的汗珠,站着寻思该拿荷花怎么办。冷不丁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人,把他撞得摔在一旁,还没爬起身儿来,就见那人弯腰抱起荷花,脚下都不停顿的就跑远了。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