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个儿手里有钱儿,我寻思着置办点儿地,再买个小院儿,把地租出去收租子的钱就够我吃喝了,之所以特意回家来,只不过是爹娘和都在这儿,有啥事儿有个照应,我以后也能伺候着你和我娘。”
荷花闻言在心里点头,这个大姑是个明白人,若是跟着老祝头夫妇住着,不管是谁占了谁的便宜,李氏和刘氏都不会少磨嘴皮子,倒不如这样一开始就弄得清清楚楚,以后也少了麻烦。
不过很显然,这么合情合理的一番话,老祝头却不以为然,反倒是火气上来嚷道自家又不是没地方,出去买的啥院子,让人瞧见说我老祝头不管闺女?”说罢起身背着手往外走,“就这么说定了,就住家里,哪儿都不许去”
祝有些瞠目结舌,看着老祝头出了院门才自嘲地笑笑说走了这么多年连爹是啥性子都不记得了,还跟他讲理,我这是自个儿找骂呢”
“你爹就是那么个老犟驴的死德行,少搭理他,你想咋整就咋整,觉得咋舒心就咋来,用不着管他说啥”杨氏心疼闺女,拉着祝的手哽咽着说,“在外头怕是没少受苦,回到家来就得过得舒舒坦坦的,不然咋叫回家。”
祝笑着说没事儿,买院子和地的事儿也不是一两日就能遇到合适的,我现在家住着,爹娘不想撵我出去,我心里老舒坦了”
荷花听着祝,觉得这才是正经地管家娘子的样子,事事都考虑的周全不说,也圆滑好听,该强硬的时候毫不客气,没一会儿功夫已经换了三四副面孔似的,她忍不住扯扯方氏的衣襟,等她弯腰下来搂着她脖子道娘,你瞧大姑这才是个正经的管家娘子样子,你该多学着些。”
方氏闻言扑哧一声笑出来,还不等就听祝问道咋了?”
“我家荷花这个小人精儿说,让我多跟学着当个管家娘子。”方氏弯腰抱起荷花笑着说。
祝闻言柳眉微挑,笑意中带着惊讶地问荷花道那你给大姑说说,管家娘子应该是个啥样子?”
荷花没成想会被方氏推到前面去,这会儿人家问来了,只好硬着头皮说就是想啥事儿都周全,但是却要柔和留有余地,然后该硬气的时候硬气,该做啥,就做得利落爽快的……”
“好孩子”祝伸手接过荷花搂在怀里亲了一口,“你大姑这许多年学会的事儿,你恁小就都明白了”
荷花赶紧道我、我也是听别人说书听来的,然后见大姑这样就跟那书里说的管家娘子似的,才学了舌出来,其实我也不懂的。”
祝释然地笑着说能看出来名堂就已经不简单了,难道还真指望你个几岁的娃儿懂得这些不成?”
杨氏也笑着说你可别小瞧了咱家荷花,大小就伶俐,找人来算过说是菩萨面前的金莲托生,有大造化呢别的不说,今年开春一直不开化,天冷的嘎拔脆,荷花跟别人从农书上学来的育的,在家搭了两个草棚子,弄了两个炉子,愣是把蜀黍苗儿都发了出来,开春儿别人家还刚犁地,她家都已经挪了老高的苗儿进地里,如今已经长得老高。”
祝闻言,眼睛就锁在荷花身上挪不开了。
荷花暗道不好,祝可不如老祝头、杨氏还有爹娘那么好糊弄,以后可得收敛着些才好,想到这儿就挣开祝的怀抱道大姑,我、我跟人说好一起去玩儿。”
从杨氏院里出来,荷花才松了口气,抬头看天都了大半的样子,赶紧往山上去,不齐锦棠今天的纸条上会讲事儿。
她一路思忖着一路走得漫不经心,这条路每天往来早就熟得连哪里有石头会绊脚都一清二楚,就哼着歌蹦跳着往上走。
谁知刚上了最后的一段儿土坡,就见那树下站着个绛紫色衣袍的少年,正浅笑地看着,赫然就是多日不见的齐锦棠。
“锦棠哥”荷花惊喜地跑上去,然后又懊恼地说,“你昨个儿咋不说今天能出来,若是说了我就早些了,你等了好久了吧?无小说网不少字主要是我大姑从外地,不然我每日都是吃过晌午饭就来的,哎呀,咋就今天这么不凑巧呢”
齐锦棠笑着听荷花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才拍拍她的后背说说那么急干啥,我又不是马上就走,我昨个儿也不今天能不能出来,的时候我娘带我去外祖母家,我这才得空出来。”
“原来是这样啊……”荷花心道我就,齐若是在家,肯定不会让他出门的,“你这些天在家里关着闷坏了吧?无小说网不少字”
齐锦棠闻言忍俊不禁,笑着问那你想我没?”
荷花煞有介事地骨碌着眼睛想想道我可是非常非常非常的想你……”然后在齐锦棠眸子里露出得意的神色之后又道,“想你想得都快想不起来了”
齐锦棠闻言一愣,半晌才反应是荷花在耍他,不禁伸手假装要咯吱她道好你个小丫头片子,几天不见长本事了是不是,看我收拾你。”
荷花哈哈笑着跳起来躲开道我这还不是好心,怕你天天在家读书都把脑子读傻了,所以就逗你开心一下嘛”
“你就是个万年有理是不是?”齐锦棠跟她笑闹了一阵,伸手拉着她坐下道把最近学的字都写来我看,看你都记住没有。”
“你倒是很尽忠职守。”荷花吐吐舌头,不过还是乖乖地摸出石头,低头一看平时写字的那块地又被平整过了,最近肆虐的杂草也都被清理干净,想来应该是齐锦棠刚才做的,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以为你以后都没法出来,所以就也没清理过这儿。”
“不碍事的。”齐锦棠见她神情认真地低头写字,脸颊因为刚才的笑闹微微涨红,几缕碎发贴在汗湿的额头上,鼻尖还挂着细密的汗珠。忍不住从袖中抽出手帕帮她揩去汗珠,见她抬头看,讪讪地把手帕塞到她的手里道一脸的汗赶紧擦擦吧,这会儿还不到夏天,看吹了风闹病。”
“我哪有那么娇贵。”荷花嘴上这么说着,但还是用手帕细细地擦净了小脸儿,闻到那手帕上只有皂角的清香味道,并没有浓烈的熏香气味,不知想的忽然问你平时都不用熏香吗?那天你母亲去我家的时候,我闻到她身上可香呢”
没想到齐锦棠闻言却是脸色一变,非常大声地问我娘去过你家?”
荷花被他突然提高的音量吓了一跳,主要是离着太近,震得耳朵生疼,赶紧抬手捂住道咋了,你不吗不跳字。
“嗯,我不”齐锦棠注意到的失态,把荷花的手从耳朵上扯下来,恢复了正常的声音问,“我娘去你家干嘛?都说啥了?”
“哦,也没啥,她就是说我受伤了,给我送了药去,而且还送了两块尺头说给我裁衣裳,也没说啥别的。”荷花隐去了齐最后说帮齐锦棠转达的话,她不想让像个背后打小报告的人。
齐锦棠的神色稍稍缓和,见荷花表情异样,忙解释道我娘倒是跟我说了给你送药,不过我以为是她打法人去送的,没想到是自个儿去的,她也没跟我提过,所以你一说把我吓了一跳。”
两个人撇开这个话题不谈,又说了会儿闲话,荷花觉得都没说多一会儿,天色居然就渐渐地暗了下来,她不禁有些丧气,在这里好不容易有个能说得来的人,不用翼翼地掩饰,可以随意地说出的想法,对方既不会笑,也不会嗤之以鼻,而是不管她说都挂着浅笑认真地听,就好像她说得都是金科玉律,不应该过一个字似的。
齐锦棠不来的那些日子,她还没有多少感觉,但是这回小别重逢,她才是多么需要有一个人能够安静又认真地听,而对于又要开始的传纸条是多么的郁闷。
齐锦棠抬眼看看天色,起身扑打了身上的草屑,拉起荷花道天黑了,我送你回家,不然你爹娘该担心了。”
“哦……”荷花拉着他的手起身,由着他帮扑打衣服,拖着长声不情不愿地应道。
“傻丫头”齐锦棠见她这样笑道,“我娘要在外祖家住三天才,你吃了饭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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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身为修仙界的“败类”,我想说:其实我是个纯良的人,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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