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一旁的殷姑姑立刻握住她的手,快速在齐茹身上点了几下。
“你………………”齐茹怒目相视,发现她的双手又是动不了。
“两个时辰之后,二姑娘便能行动自如。”殷姑姑淡淡地说道。
齐莞漠然看着她“别再想什么法子逃婚,别忘了,你不是一个人。”
这话直戳齐茹的心,没错,如果她逃婚了,那敬哥儿怎么办?她狠不下心对敬哥儿不管不顾,陆氏母女肯定不会放过他的,还有齐正匡,如今他有了嫡子,又怎么会在意敬哥儿的死活?
只有她成了吴家的人,在膝下养大一个将来能够承爵的孩子,她才有能力保护敬哥儿。
齐茹安静下来,终于认命。
因为陆氏还在坐月子,而齐茹又有寡妇的身份在,便没进产房给陆氏磕头,只是听了齐正匡几句话训话之后,便被带上了huā轿。
除了萍儿,齐茹的陪嫁丫环还有银杏。
齐莞没想到齐茹会点名要银杏当陪嫁丫环,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不过反正是要去锦州城了,便没阻拦,将银杏给了她。
起轿的瞬间,齐莞仿佛听到一声低泣从huā轿中传了出来。
天空如此湛蓝,白云洁白如棉,这样的好天气,却没有一个好心情,看着渐行渐远的huā轿,齐莞心里生不出一丝幸灾乐祸的快意。
不要怪她狠,每个人都是自私的,她也只是想要让身边的人过得更好,所以不能将任何有危险的隐患留在家里而已。
她不发一言地回过头,走到敬哥儿院子里。
服侍敬哥儿的秋雁见到她,福了福身,为她打起竹帘。
偌大的床榻上,一道瘦小的身影坐在角落,紧紧抱着被子,将脸埋在膝盖上,压抑着自己的哭声,肩膀一抖一抖的。
秋雁在齐莞身后小声说“大少爷刚知道二姑娘出嫁的事儿。”
齐莞垂眸,一时之间心里有些泛酸,齐茹为了敬哥儿所以认命地到吴家去守寡,而她也是为了晟哥儿和母亲才不得不狠心。
她在心中无言一叹,挥手让秋雁和白卉她们下去,自己慢慢地走到床边。
“敬哥儿……”她轻声叫道。
如果她心够狠,应该趁着如今齐正匡一心只在晟哥儿身上,而将敬哥儿彻底解决!
“你已经不小了,我知道你舍不得二姐姐,二姐姐之所以愿意出嫁,也是为了你,如果你只懂得躲在这里哭泣,如何对得住她?你是男子汉大丈夫,理应是你保护姐姐才是。”齐莞说着。
她不应该这样鼓励敬哥儿的,她应该一鼓作气,将敬哥儿打击得一蹶不振,从此对晟哥儿构不成威胁。
“好好地养好身子,别让你姨娘死不瞑目………………”齐莞道“也别让你二姐姐远在锦州城还要担心你。”
她到底还是……会心软的啊!
“你不必猫哭耗子!”齐敬抬起头,脸颊呈现一片不健康的潮红,泪水在眼中滚动。
齐莞看着他,淡声说“你就当我猫哭耗子幸灾乐祸,但你这样可怜兮兮的样子,不就是要让别人对你幸灾乐祸吗?你继续哭吧,就算你哭瞎了眼睛,连姨娘也不会活过来,你二姐姐也不会回来,你以为父亲看到你这没用的样子还会疼惜你?”
说完这些话,齐莞再也不看齐敬一眼,转身离开。
对秋雁吩咐问道“敬哥儿的病没有起色吗?可有按时吃药?”
“都照着大夫的吩咐给大少爷服药,虽好了些,却还是很畏寒,与之前的身子不能相比。”秋雁回道,她是陆氏派来照顾齐敬的,渐渐地对齐敬也上心了。
“你去将大夫开的药方取来我看看。”齐莞道。
秋雁应了一声,很快取来大夫的药方交给齐莞过目。
齐莞看了看药方,又让秋雁取来笔墨,重新修改了药方的剂量,又添加了几味药“以后按照这个去抓药吧。”
“大姑娘………………”秋雁有些犹豫,不知齐莞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以为我会趁机害死敬哥儿?”齐莞笑着问“你放心,我还不至于这么蠢,用这样的方法去对付一个小孩子。”
“奴婢不敢!”秋雁接过药方,心想,大姑娘应不是那种心肠恶毒的人,又怎么会在时候对敬哥儿下毒手?是她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