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吃惊局势似乎已慢慢地脱出了自己预计的模样,万一失控,后果不堪设想!
思及此,赵相宜立马吩咐车夫搭了一把手,将人质给扔进了马车里,转而让大家全数上了马车,立即就要逃离这片危险的地方!
前方的土匪们见马车就要启动了其中几人更是着急地喊了起来。
二把手突然大声命令道:“兄弟们,还犹豫什么!咱们赶紧冲啊,一定要追上去救大哥!若大哥真的不幸栽在他们手里,咱们就得拿他们来陪葬!”
这话说得多好听!
可土匪头子和赵相宜几个人都是听明白了。
这话暗含的几个意思,着实让人寒心—
明明知道强行追上来,赵相宜等人兴许就会了结了土匪头子,却还是命令手底下的人追上来,这不是存心要土匪头子的命转而山中无主,再由自己取而代之么?
其二,那一千两银子还是不肯放手这就证明,所谓的兄弟情义,事到临头,还敌不过那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银子。
奔腾的马车里,赵相宜嘲讽一笑,转而斜睨着土匪头子:“看见没,这就是你生死患难的好兄弟们,为了那些银子,为了能够取而代之坐你的位置,不惜一切地追上来了,哪怕是牺牲了你,也无所谓。”
“你给我闭嘴!贱女人!”土匪头子看着神态悠闲的赵相宜,气若游丝地怒吼着,“等贱的弟兄们追上来后我定要把你们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
“那就真的太可惜了,他们追不上来的。”赵相宜的眼里露着精芒,“你,注定要死在我们手里了。”
“你,你什么意思?!”土匪头子原本恨意浓浓的心,瞬间变得惊慌失措起来。
“没看见一早埋伏在武功山脚下的官差们,是你们自己蠢,怪不得我们。”赵相宜瞥了土匪头子一眼,转而不再解释。
可土匪头子却抓狂了起来:“官差?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还叫了官差过来!什么时候,为什么我们没看见!”周围可是有他不少的手下在巡逻的,为何没发现?
原因就是,收到那封勒索信之后,赵相宜就立马通知了早已准备好的赵有根,带着一大队的人马埋伏在了武功山脚下。
裴子君被劫的消息,赵相宜虽未通知娘家,却一早就告诉了赵有根,就是等候要用到他们的时机。
赵有根得息后,立刻按照赵相宜的要求,带着人马匆匆赶来了江宁县,并且对她的娘家保了密。
等裴家收到勒索信之后,赵相宜又派了小厮去通知正驻扎在江宁县边境的赵有根,于是赵有根便立马带着大队人马提前去了武功山脚下。
应该说,是比土匪们还要提前抵达了那里,所以埋伏工作做得十分细致隐秘。以至于,一大帮的土匪都未能察觉出来,只因他们全把心思放在了赵相宜与裴贺年等人身上。
方才局势失控,赵相宜深知是不能再拖了,便立马快刀斩乱麻,带着土匪头子和其他人远离了武功山脚下。
剩下的清理残局工作,便全权交给赵有根和他的大队人马解决了。
马车一路飞驰,车上,裴子君已喝了干净的水,吃了赵相宜亲自准备的美食,由于这几日的担惊受怕,此时一旦放松下来,他也是倦了,便沉沉地睡着了。
土匪头子的身体越来越痛,脸色苍白如纸。
在经过漫长的考虑之后,他终于咬咬牙软了口气:“求你了·……救救我!我可以让我的手下们不杀你们,银子也退还给你们,并且不再追究此事。快,快给我解药,我真的痛得受不了了,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毒?”
“别跟他废话,不讲信用的卑鄙小人,指不定等他生龙活虎起来之后,就拿我们开刀。”莫向群对土匪头子的求情嗤之以鼻。
“我,我是诚心的,求你们救救我…···我上有老,下有小······最小的孩子才刚满月······你们忍心让他没有父亲么?”土匪头子说着说着,竟泪眼汪汪起来,瞧着倒挺滑稽的。
“救你?须得等我们都安全了再说。”赵相宜是不会心软的。
她在等,等赵有根的人马归来,告诉自己一切平安了,再对这个土匪头子作处置也不迟。
其实,她根本就没有对这个土匪头子下什么毒。
只是在他身上做了点小手脚罢了。
还记得曾经任氏为了给三房的人一点点教训,买通了老温用药,最后让赵老三和陆氏两个疼得死去活来的,痛不欲生。
而如今,这个土匪头子就是这等情况。
赵相宜在出发之前,暗暗地调配出了那剂药,并以最快的速度弄成了汁液状,小心翼翼地染在了自己的绣帕上。
还刻意给自己画了浓妆,把自己扮得花枝招展的,主动去勾引土匪头子,投诚,就是为了达到这一目的。
方才他搂着自己的时候,她顺势偎在他怀里,拿沾染了药汁的绣帕轻轻地涂抹在他裸.露的胸膛前,药汁便会透过他的皮肤迅速进入内里,从而达到让他痛不欲生的效果!
至于他为何会全身无力。
那是因为赵相宜在那药汁里多参了一样麻沸散,他被麻醉了,才会浑身使不上力来的。
也是这土匪头子没事找罪受。
他们若乖乖地收了银子放人,便没有这许多事了。
谁让他们中途反悔,才逼得赵相宜没办法使出了这招。
“我就快要毒发身亡了!你们的心怎地这么狠,与我们当土匪强盗的又有何区别!”土匪头子咬牙切齿道。
“闭嘴!再多说一句,我自有办法让你永远闭上嘴!”赵相宜低声吼道,土匪头子的声音太大,吵着裴子君睡觉了。
土匪头子心急如焚,既不敢多言,又惶恐不安,总觉得自己此时如若悬在万丈悬崖边上,一只脚已迈了出去,离死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