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情平复了一些过后,任氏方解释道娘,您听我说完嘛。那次的确很是凶险,不过最后却因为信良的缘故,幸运地逃过了一劫。”
说到这,任氏的情绪也很是激动,她笃定地看着的娘亲娘,若不是他,女儿早被人动以粗刑了,那天他凭着的血肉之躯,将女儿紧紧地护在身后,咬着牙受了重伤,保女儿完好之躯。”
“都说患难见真情……他真是个出色的孩子!”白氏这件事后,对赵信良又增添了几分感激与敬佩。
母女二人正私话之时,门外丫鬟子传来了快要开饭的消息,二人旋即起身,准备去饭厅吃团圆饭。
临出门前,白氏忽又紧紧地攥住了女儿的手,迟疑之下,终是开口说了另一件事有件事……本来我是决定一直不告诉你的,不过,看你现在安稳了,想来那些事都已经了,告诉你也无妨。”
任氏敏感,见母亲言辞闪烁,不禁大致猜到了是事,故而主动询问道可是‘那边’的事?”
“那边”意指任氏的前夫家里。
白氏点点头,眉头皱得很紧陈公殁了,就在三个月前。”
陈公就是任氏前夫的亲生父亲,她的公公。他的为人倒是不,只是一生中最大的污点与过,便是生了那么个不成器的。
自碧凌一事发生后,任氏对陈家所有人都充满了怨恨,不过最终,面对陈公的时候,终是心软了下来,留他一命。
不过,自从家道中落,亲人离散过后,陈公就一直染病在床,精神恍惚,这几年勉强撑着个空壳罢了。
这会子忽听闻陈公过世的消息,任氏有些微的惊讶,不过之后也就觉得很平常了,毕竟那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早点安生也好。”末了,任氏平静了一句。
白氏点点头,牵着闺女的手出了门,边走边感慨道曾经几十年的老了,孩子小的时候瞧着也还行,没成想,各自长大了,老了以后,会是这样的结局与下场……世事难料啊。”
来到饭厅里,赵信良与任长郢两个正聊得欢畅,一开始赵信良还勉强保持着文质彬彬的姿态,不过后来自然随意了过后,也就放开了胸怀,恢复了自我。没成想,任长郢反倒更喜欢真实的赵信良。
而两个孩子,赵弘林正端坐在饭厅里微抿着唇,身上无一处不散发着俊逸稳重的气质,任长郢直说赵弘林这孩子像年轻时候的,称跟他果然有缘!
赵相宜则跟丫鬟子几个在叽叽喳喳地聊天,大家可喜欢这个平易近人又活泼可爱的小了。
白氏与闺女刚一进门就看见了这么热闹的场面,不禁相视一笑,满足而欣慰地走上前来逗了逗赵相宜。
在川平的这两三天里,大家都过得十分开心,赵信良得到了任氏二老的赏识,赵弘林受到了不少长辈同辈乃至于小丫鬟的赞赏与青睐,赵相宜则是更不用说,也不知时候起,竟养成了自来熟的性子,才在这里没呆几天的,却已跟府上的大小丫鬟管事混了个熟透,到了临走的时候,大家反倒舍不得这个小人精起来。
等一小家子回到了清河镇时,已到了八月初八。
任氏与赵信良两个的婚期定得很近,本月八月十五之前有好几个吉日,他们最终选了那个最近的八月初十。
仅有两天的了,显得格外地仓促。
不过好在具体琐细,方氏在清河镇早已打点妥当,就差定个摆宴席的地了。考虑到他们是二婚,不可能像初婚那样,大肆铺张地操办,届时反而惹人笑话非议,所以初步定下来摆三四桌就好,请些亲近的亲戚,与一些有威望或以处得亲密的友人。
本来赵信良是提议放在千禧楼里头操办的,这样既气派又显得正式,他一直因为二婚的缘故而对任氏表以抱歉,所以很想给任氏一个简单却不失正式的喜宴,给她长脸。
不过这点任氏很快就让他释怀了,因为她毫不回避地指出,也是二婚,能承蒙赵信良不嫌弃就万幸了。
这倒是把赵信良给逗笑了。
临近婚期八月初八的那个晚上,任氏忽然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她拿出了这几年的积蓄全数交给了赵信良,要他在清河镇买一座两进的大宅子,供他们俩还有老人孩子们日后居住。
赵信良立马否决,并安慰道现在虽然条件是艰苦了些,可也是我靠双手给大家谋求的安逸日子,如果我用了你的钱,那我成了?”
任氏性子硬,面对赵信良的措辞,也是不甘示后我的钱你的钱,以后还不都是一家人共同的钱?再说了,我是你就瞧不起我的钱了是不是,花的钱了?”
“话是这么讲,可我还是不能用……”赵信良面对任氏的彪悍,只能埋下头去低声喃喃。
“宅子还是得置办的,我们得尽可能地给孩子们提供一个良好舒适的环境。”任氏忽然平静道,抬眸的时候,更是道出了一个令赵信良下巴都要掉下来的事实,“实不相瞒,我把在青石街的那座宅子给卖了,本来我想着,成亲之后,大家直接搬进我那宅子住也不是不可以,可后来我仔细地想了想,那间宅子太小,我一个人住着还成,如果加上我们这一大家子,却还是显得小了。所以我把宅子卖了,凑一凑,再加上这些积蓄,就够咱们在镇上买一座大些的两进宅子了。”
“你说你把宅子卖了?”等任氏说完了所有,赵信良方瞠目咋舌地看着任氏。
任氏点点头,难得地调侃道所以呢,我现在是无家可归的人了,你可得想办法收留我啊。”
赵信良揉揉的额头,眼里满是歉疚,最后干脆一把将任氏搂得紧紧的对不起……因为我的关系,让你过苦日子了……我曾说过不会让你受苦的,对不起,是我没做好。”
“哪有的事?”任氏依偎在赵信良的怀里,“我现在高兴还来不及呢,从不曾觉得痛苦。”
“好了,这里总共是三百两银子,你就收好罢,我们之间不分彼此的。”任氏甜蜜过后,又说起了正事来。
赵信良却依旧坚持着不肯收,他推开了那一大包银子,随后拉着任氏来到了床头的柜子前,信手打开,从里头拿出了一个小盒子。
那个盒子没有上锁的,啪嗒一声便被赵信良打开,他从里头笑着拿出了一张泛黄的银票来,递给任氏道你看,这里统共是五百两整,是我这几年辛苦攒的,开千禧楼的时候原花掉了不少积蓄,不过这段日子也在慢慢回本。我本来是这么打算的,这一年大家还是苦着些,用这笔钱把千禧楼做好,然后明年开始,方可考虑买座大点的宅子,在清河镇真正地安定下来。”
“好,我同意你的想法。”任氏二话不说便支持了赵信良的观点。
可赵信良却笑着摇摇头,牵起了任氏的双手,满脸真挚道可我现在改变主意了。”见任氏诧异,赵信良勾唇一笑,“钱是永远挣不完的,够花就好,亲人才最重要。我们一辈子打拼,为的就是能让身边的人过上好日子,如果我一味地只顾虑到了生意,却忽视了你们的感受,岂不违背了最先的初衷?”
“届时钱挣得再多又有用?一直迁就着我的你们,却并未因为日子过好了而感到满足开心,那岂不是……呵呵,照他们文人说的那样,岂不是‘得不偿失’了?”赵信良说完,忽又把任氏搂住了,“我定要时时刻刻记得,你们在我心里,才是第一位的,生意钱财,都是外来物。”
“你……”任氏感动得有些热泪盈眶。
赵信良笑着继续道是你刚才提醒了我。我们虽然不是第一次成亲,但我们彼此都重视对方,你的想法很好,成立新家之后,能有个大宅子供一家人住在一起,开开心心的,多好。但是呢,我真的不想用你先前辛苦攒来的钱,这件事,交给我操心就对了。”
“嗯。”任氏突然伸手拥紧了赵信良,此时此刻,她幸福得难以言表。
“那好,咱们就开始去看房子,等确定下来之后,就开始整顿修葺,过不了多久,咱们就可以住进去了,还可以把爹也接来镇上,他老人家肯定开心得不得了。”赵信良将下巴抵在任氏的头顶,语气格外地温柔。
任氏垂下眼睑,安心地闻着来自赵信良身上那一股质朴的体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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