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对任氏道,“任师傅真真生了一颗菩萨心肠,您能这么体贴宛瑶这孩子,我们也着实为她高兴,安了一颗心呢。”
任氏也笑:“我私下里看过宛瑶的绣品,功夫不错,也很有悟性,正合我意呢,也不全是我的体贴,多半还是她自己有能力,能被我看中。”说到这,也是为了给方氏吃颗定心丸,便添言道,“当然,相宜我还是会继续认真教她的,我做事从不喜欢半途而废。”
“嗳那就好,那就好相宜啊,你可得要打起精神来跟任师傅好好学啊,奶奶也不指望你真的能学得精湛,但你也可得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好好学啊。”方氏闻言大喜,随后又搓着手憨憨道,“那个,厨房里还焖着菜,我就不在这陪着了,让两个孩子跟你说说话嘞,中午若是不嫌弃的话,就留这吃饭吧?”
任氏从不是那矫揉造作的人,看得懂方氏眼里的诚挚,故而也没有虚意推辞,只大大方方地坦诚接受了方氏的好意:“嗯呢,很喜欢吃您做的菜,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方氏见任氏爽快,心里也跟着高兴,带着笑往厨房去了。
赵相宜脸上也溢满了笑容,这些天的凌乱场景就好比是那乱成一堆的线团,如今总算是牵住了头尾,慢慢明了了。
齐宛瑶忽然站起了身子来,缓步行至任氏跟前,郑重跪下:“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感谢师傅的栽培,宛瑶定不辜负众望,会鼓起勇气好好生活下去的,以后不管出现了什么样的困难,都不会再懦弱地躲避了。”
“好孩子,起来吧。”任氏轻扶起齐宛瑶,叹了口气道,“也是,你现在的身份不能公之于众,否则会惹来**烦。我虽欲收你为徒,却也是不能大肆铺张的,那么拜师礼就在这简单地施行一下就好,可是有点委屈你了。”
齐宛瑶却连连摇头:“能得你们大家的帮助,宛瑶等同于是重生,那些虚礼宛瑶丝毫不在乎。”
“呀。”赵相宜也是听任氏说起,才是忽然想起了赵有根那边即将操办的宴席,“差点忘了这个了,真是高兴过头了。我得赶紧去有根叔叔那说说,让他把过几天的宴席作罢,改成家宴,就我们自家人聚聚就好。省得来的人多了,届时惹来麻烦就不好了。”
“届时我也会去的,以宛瑶师傅的名义。”任氏点点头。
家宴在六月十七那日,原本酷热的天忽然变得凉爽起来,天公好像知道这是件大喜事那般,特地安排了一个清凉又干爽的天气,以此祝贺齐宛瑶重获新生。
宴席上大家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齐宛瑶挨个地敬酒,不过那一杯杯酒却被赵弘林给抢着一一喝光了,赵相宜咋舌,哥哥什么时候这么会喝酒的,她竟从来不知。
赵有根夫妇是大家公认的善良体贴,相信齐宛瑶日后在赵有根家会过得极其幸福。
那天之后,齐宛瑶不再是那个落魄狼狈的逃亡少女,她开始以赵有根大女儿的身份,慢慢地在清河镇落地生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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