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根本不是那会怜悯体恤人的主,眼看着这么好的机会来了,她不仅可以大赚一笔,又可以借机让一家三口离开自己家,说不定日后齐宛瑶做姨娘发达了,还可以照拂他们一家呢
不过齐宛瑶的大伯娘也不是个笨的,深知齐宛瑶的刚烈性子,这事强硬着来肯定是不行的。
于是她明面上答应了齐宛瑶,声称自己是绝不会这么做的,齐宛瑶年小,又一直被保护得很好,故而不谙世事,不会察言观色,只单纯地信了大伯娘。
没成想,等到不几日入夜,她居然被人给强硬地绑了然后被堵住了嘴巴,抬上了轿子带离
任凭她怎么哭喊,怎么挣扎,也终是逃脱不掉
那夜,汪氏咳嗽得厉害,见了血齐琛吓得面容失色,紧叫齐宛瑶却不见人影,可他担心汪氏的病情,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而齐宛瑶的大伯娘,却兴冲冲地躲在自个房里数钱……
据说那个商人家里很是有钱,在镇上的那家药店不过是他名下的一部分财产,他真正的府邸在于阳县,那里有许多的产业都是他的。
看上齐宛瑶的那日,他正好到镇上的药房里去结账,只瞄了这么几眼,便起了要纳妾的心思。
后来得知齐宛瑶本身可能不大愿意,却更让他心里痒痒,再者,有大伯娘此人包办这件事,也让他落得放心。
故而,这些程序走下来,为了感谢大伯娘的成全,那个老爷一口气给了她五十两的报酬此外,金银首饰,布匹缎子更是少不得
齐宛瑶大伯娘活了这么大半辈子,愣是没见过这么多好东西
“那后来呢所以你是从那人的府上逃出来的?”赵相宜听得心里堵得慌,紧着打断了齐宛瑶
齐宛瑶厌倦地吐出一大口气,似不大想提在那个富商府邸里发生的一切。
不过停顿片刻过后,齐宛瑶却又接着说:“那夜我被送到了一间房里……里头张灯结彩的,但我看了几眼就想吐,胃里恶心得紧无奈我被反剪着双手,堵着嘴巴不能动弹否则,当时我一定会咬舌自尽的”
听到齐宛瑶那决绝的声音,赵相宜生生地吓了一大跳,赶紧又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都过去了,我现在在你身边呢”
齐宛瑶感动地看着赵相宜,随后执起她的双手欣慰道:“谢谢你,相宜妹妹。”
“后来……”
后来的齐宛瑶,心情真的很绝望。
她挂心着病重的汪氏,恨着暗中把自己出卖的大伯娘,却更担心自己眼下的处境
外头很吵闹,丫鬟主子乐成一团,不知道是不是在为这事庆祝,但凡一有这样的想法,齐宛瑶就恨得要呕出一口血来
紧张绝望的心情在缓缓流过的时间里一点一点地加重
约莫半个时辰过后,有人进了这间房
齐宛瑶立马吓得缩进了床里
但是来人很奇怪,什么也没说,只给齐宛瑶松了绑,揭开了喜帕,顺道还将她嘴里的粗布拿了下来
齐宛瑶获救之后立马质问那人是谁,可那人却什么也没说,只静静地打量着齐宛瑶,眼里有同情,有怜惜,却还有一丝令齐宛瑶无法理解的妒忌
本以为可以获救的齐宛瑶,刚想逃离这个牢笼,门外却有人夺门而入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把齐宛瑶弄进这里的商人,他一看见齐宛瑶面前那个给她松绑的人,便气得话都说不上来
那个女人见状匆匆对齐宛瑶说了一句:“是生是死看你自己了,该做的我都做了。”随后捂着脸哭着离开。
齐宛瑶害怕极了手脚获得自由的她立马从床上跳了下来,向房间的另一端走去嘴上也喋喋地喊着救命,但她心里极其清楚,这是他的地,她再喊也无用
那人喝多了酒,可气力却依旧很大冲上前一把将齐宛瑶给扛上了肩,任凭她如何哭喊都绝不心软留情,反是重重地把齐宛瑶给扔到了床上去……
齐宛瑶全身新换上的那套衣服轻薄脆弱的像是一层宣纸,几下就被那人撕破了那一刻,齐宛瑶恨得眼泪直掉,慌乱之下拔下了头发上的金簪
想要刺向自己脖颈自尽的她,却忽然转念鬼使神差地把簪子刺向了那个欲掠夺自己身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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