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方氏渐松的一颗心忽然被揪起,似害怕失去赵相宜一般,赶紧搂住了她,尔后又惶惶地问赵有根,“那他们家近日里还到清河镇来么?”
赵有根不大明白为什么一家子提及裴家的时候,他们是这副表情,不过还是照样答了:“这个我也说不准,有时他们来的勤,有时因为互相都很忙,也就来的少。我看最近都没什么大节日的,想是难得来吧。怎么,你们有事找他们?”
“没没没。”方氏连连否定,脸色也不大好看,说完之后又小声嘀咕,“不来就好,但愿永远都不要来,可真是凶险呐。”这声音唯有赵相宜能听得见,她忽然拉紧了方氏的手,小声地哄道:
“奶奶,相宜永远都会陪在奶奶身边的。”
方氏猛地回神,看着怀里乖觉可喜的孙女,心里好一阵的不舍。
“你们家的孩子真是个个乖巧着呢,不像我们家那几个。”郭氏见状夸赞道。
赵信良便趁势转移话题:“对了,怎么不见你们家的孩子们呢?”
“磊儿跟柔儿去他们外婆家玩去了,蓉儿在屋里呢,这会没动静,想是被奶娘哄睡着了。”郭氏笑着回答。
许是因为谈到了裴家,一家四口显然已有些坐不住,直觉得在赵有根家里多呆一会,便多了一分几率会撞见裴家的人,大家心里难免都惴惴的,不多时便辞了赵有根一家,愣他们怎么留也留不住。
出了赵有根家,方氏皱着眉头看着赵信良道:“信良,这可怎么办,如果咱们跟那莫老板做久了买卖,裴家那边难免会知道我们的,届时他们如果再来向咱们要相宜可怎么是好?”
“凭他们怎么样,总不至于在青天白日的时候来抢人吧?”赵相宜嘟起嘴巴道,生怕因了这个缘故,家里人便放弃了万福楼这条发财路子。
赵信良一把将她抱起,亲了一口赞同道:“相宜说得对,咱们家行得正不怕歪,他们再怎么有权有势的,也不至于硬抢吧,如果真是那样,我们就报官,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相宜掉进那火坑里去。”
“就是。”赵弘林也点点头,寻思了一会,又接着道,“而且,咱们家照这个势头下去,想必条件也会慢慢好转的,到那时,也不怕他们用钱来欺负我们了。”
“嗯,也是这个理,行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咱们走咱们的,总不能因为他们的缘故就不过日子不挣钱了。”方氏听他们这般分析,心情也好了许多,提议大家去街市上逛逛,再给家里添置些东西。
还了赵有根两吊钱之后,他们此番还剩下一吊钱零五十余文,那二十文是零售酱料的时候挣的,剩下的是他们早早地从家里带来的零钱。
一家人除却了心头的阴霾,高高兴兴地来到了东门口。
这里是置办东西的好地方,各色家用实用物事大多都在这里买,这里的品种多,店铺也多,而且价格也十分公道。
大家先是给家里添了米,分家之后,他们大房是餐餐都必吃米饭的,原先剩余的那些口粮眼看着也快用尽了,其余的收成都赶着卖了折了现钱,故而这会子赚钱了,大家第一时间想到要添置的物事便是白米。
米铺的老板一开始还有些质疑一家四口的购买能力,可看他们一口气要了两斗米,并拿出了现钱来付,老板登时有些目瞪口呆,接了钱,给了米,以至于等他们走了以后,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米铺的活计则打趣道:“嘿哟,现在的乡巴佬也很是有钱的嘞。”
赵相宜在心里粗粗地算了算,古代的一斗是十升,一升约莫有一斤多的样子,故而一斗米认真称量起来的话应有十一二斤的模样,家里现在加上爷爷奶奶是五口人,两斗米可是够他们餐餐吃米饭吃一个多月将近两个月的了
她光是想着便偷着乐了,心道还是分了家好,什么东西都是好的,即便有些不好,也总比大家庭在一起过时干净顺心,犹是不跟杨氏他们一块搭伙过了,这一点让赵相宜觉得极爽
买完米,赵信良又顺道给赵相宜买了些糖和零嘴,尽管赵相宜实际上对零嘴这一类的东西没多大的热情,可看见父亲哥哥他们关心爱护自己的模样也是好的,心里总觉得暖暖的,很是温馨。
临回家时,赵信良突然叫道:“哎呀,怎么把这个给忘了”说着便拉着大家往回走,说是要给赵弘林买一套新的文房四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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