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恩,多谢画眉姐姐了。”上官婉儿乖巧地点点头。
“你多保重,那我这就走了。”画眉起身,整理裙摆。
“姐姐慢走。”上官婉儿欲起身相送。
“别起来!”画眉赶紧制止上官婉儿的动作,“你好生养着,早日回到皇上身边才是正事!”
“好的。”上官婉儿扯出一个微笑,回应着画眉。
纵然心中不放心,但画眉还是推开门走了。
屋中,只剩下上官婉儿一人。
“敏之……”上官婉儿靠着床边的柱子,小声地说道,“我容貌已毁,你是否待我如初呢?”
当夜
仙客来后院之中最隐蔽的一个厢房内。
“砰——”一掌拍下,檀木的桌子应声而裂。
送信的人吓得不轻,后颈上的鸡皮疙瘩全都起来了,他闭上嘴,不敢开口,生怕触了眼前这人的霉头。
“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贺兰敏之手里攥着那张菲薄的信纸,另外一只手还悬在半空,就在方才,他的那手掌拍碎了一张坚固的檀木桌子。
“婉儿,她怎么可以这般对你?”贺兰敏之不断地自言自语,似乎已经忘了房中还有一个人,“张易之……张易之……”
而房中那送信来的小厮看着贺兰敏之这个样子,更是坐立不安,不知道是该走呢,还是该留。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那小厮如蒙大赦,赶紧跑去开门,一开门,见是仙客来的钱掌柜,赶紧让开门来,让钱掌柜进屋,自己则拔腿跑了出去。
“主子!”钱掌柜恭敬地行了个礼。
“钱掌柜,是你啊……”贺兰敏之回神,看着钱掌柜,有些僵硬地说道,“何事?”
“刚刚收到小姐送来的书信。”钱掌柜从袖中拿出一个信封,双手呈向贺兰敏之。
“她来信了?”贺兰敏之赶紧丢了手上攥着的宫中传来的密报,双手去接上官婉儿的亲笔信。
“小人退下了。”钱掌柜交了信,便要退下。
贺兰敏之哪里还顾得了多少,直接挥挥手,便示意他退下,而自己则一下撕开了信封,一目十行,迅速地将上官婉儿的书信读完。
“婉儿——”贺兰敏之读完信,长长叹口气,“哎……”
周国公府 书房
“这个张易之,简直是猪油懵了心,糊涂透顶了!”武承嗣怒不可遏,直接摔了手上的茶盅,“这个混蛋!枉我一番苦心,恁地不识好歹!”
“国公息怒!国公息怒啊!”管家张成武一面命人收拾摔碎的茶盅,一面劝着武承嗣,“国公,密报上只说张易之与上官婉儿有私,并没有说是张易之主动勾搭上官婉儿的,说不定,是上官婉儿看上了张易之啊!”
“张成武!”武承嗣气得胡子一抖一抖,双眼瞪着如铜铃,“张易之猪油懵了心,你也跟着一起糊涂么?张易之什么人,一个混过青楼的面首,上官婉儿又是什么人,当年章怀太子的女人,她傻了还是疯了,会看上张易之?”
“这……这……”张成武额角的冷汗一串一串,“这……世事无绝对嘛……”
“这话你信么?”武承嗣再度狂暴,“你信么?”
“小人……小人……”张成武被武承嗣恐怖的样子吓得语无伦次,“噗通——”膝盖一软,他跪倒在地,不住磕头,“国公息怒!国公息怒!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国公还需从长计议啊!”
“行了!”武承嗣不耐烦地摆手,“起来了,别跪着了,派人去宫里传个话,让张易之那个混蛋给我个说法!什么人不去招惹,偏偏去惹上官婉儿!”
“是,小人这就去!”张成武立刻站起身来,朝外厢走去。
“这个张易之——”武承嗣大声咒骂,“真是气死我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