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派小人来传话呢。”
“谢过孙公公”婉儿躬身一谢,“那婉儿先行告退了。”说罢,便从容而去。
待婉儿走后,孙宾也会转过身,往寝殿中去,刚走上几步,便碰上了莺歌,只见莺歌冷着一张脸,若有所思地看着孙宾。
孙宾讪讪一笑,对着莺歌行了礼,道,“莺歌姐姐到外殿来,可是娘娘有什么吩咐?若是姐姐不嫌弃,请吩咐小人,小人这便去办。”
“嗯,”莺歌点点头,唇角微微一扬,掩盖了方才面上的寒意,看着孙宾,说道,“娘娘有些渴了,想喝酪浆,你到承乾殿的厨房去端一盅来吧。”
“是,小人遵命。”领了命,孙宾快步地退下。
莺歌却留在原地,看着孙宾离开时略显急促的背影,眼中,闪过一缕寒光。
怎么办?怎么办?
婉儿回到丹凤殿自己所居住的屋子,就在屋中焦躁地来回走动着,没有时间了,没有时间了……
太子在朝中的势力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可以与天后分庭抗礼,但若是真的要上演逼宫夺权的戏码,不用想,他一定会处在劣势,因为天后早在掌权的时候,就将自己的亲信给安插在了军营当中,就算是太子有心地将若干人等清出了军营,但难保天后不会暗中培植了势力隐没在军中,而且,按照天后的秉性,在军营中暗中培植势力是大有可能的。
婉儿越想越觉得太子现在的境况十分危急,现在,自己这一面只有兵部侍郎崔湜、还有右千牛卫中的一干支持太子的小兵小将,薛仁贵那边的还没有回音,自己写过去的书信如同石沉大海,这种状况着实让人呢担心不已。而在朝中举重若轻的李敬业还未曾明摆着要支持太子,就连敏之……
对,敏之还生死未卜,音讯全无,怎么办,她要怎么办才好?
烦躁地走动着,却不察自己碰到了梨木雕花椅子的掎角,婉儿只觉得自己膝盖一痛,赶紧俯下身子,掀开长裙,发现自己的膝盖已是通红一片,婉儿忽然一咬牙,伸出手,狠狠地挤压方才撞到了的地方。
痛让她变得清醒
终于,她迅速地站起来,不顾自己膝盖的疼痛,快步走到书案前,铺开一张白净的宣纸,执起狼毫朝着端砚中重重一放,待狼毫因吸了砚台中的墨汁而变得饱满之时,婉儿开始奋笔疾书——
以太子为中心,牵扯出的诸多人物,都被婉儿写在了上面,然后再用线条将众人之间错综的关系标志出来,房中,安静得只听到狼毫在宣纸上走动的沙沙的声音。
也不知这种状态过了多久,婉儿的额角已经沁出汗水,终于,她将笔搁在了笔架之上,转动着自己已经有些酸痛的手腕。
将纸上的信息记在了脑海中,她伸出手,将纸折了起来,朝燃烧着的烛焰上一点,不多时,方才的一番心血已然化为灰烬。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