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让上官婉儿对太子心灰意冷了”
“可是,若太子要迎娶上官婉儿为正妃呢,她有何须在意太子娶了繁蕊为良娣?”原来莺歌心头一直在想着这回事,此刻,她提了出来,却让天后眼角的笑意更加深了。
你能想到的,天后就想不到么?赵邦国看着莺歌,心里鄙视道,不过,他瞧见天后的脸色并未因莺歌的话而有任何改变,倒也不点破,而是接着方才的话说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难道太子想娶上官婉儿为正妃,她就真能顺理成章地成为正妃么?”
“是呀,”莺歌拍拍自己的脑袋,忽然间醒悟过来,说道,“所以,娘娘此举,不单是要上官婉儿对太子心灰意冷,还要让太子与上官婉儿明白一个道理:这殿下是娘娘的儿子,娘娘要让太子娶谁,他就得娶谁,谁也无法忤逆娘娘的意思”
“正是这个意思”赵邦国连连点头,一张老脸对着莺歌灿烂如菊,但心头却在想到:这丫头,还得再历练几年啊
“赵邦国,你倒是说出了两点,那本宫此举的第三个缘由,你能够说出来么?”天后见莺歌与赵邦国你一言我一语,兴致十分浓烈,便也来了兴致,她淡淡地开口,目光在二人的身上跳动。
“这……”天后这般提问,不得不令赵邦国好好考虑一番了,天后纵横后宫多年,心狠手辣,所用之计,往往看似无害,实则杀机暗藏,难不成,这一步棋,她又隐藏了杀招在其中?越是这么想,赵邦国越觉得自己想的有理,可是,天后的杀招在哪里呢?
他苦思冥想,却始终不得要领。赵邦国侧过头去,想看看莺歌那边是否还有突破,不过莺歌却回送他一个摇头。
不等二人再多想,转眼,丹凤殿已在眼前。
八名抬辇的太监躬下身子,慢慢地将步辇稳稳地放下。
天后仪态万方地站起身来,莺歌伸出手臂,将她扶住。
“怎么,还没有想到么?”天后看着仍旧一脸疑惑的二人,轻轻问道。
“请恕老奴(奴婢)愚昧,未曾领会娘娘的意思。”二人齐齐开口。
“罢了,进到殿中再说吧”天后开口,唇边露出一丝笑容,任由莺歌扶着,一行人,悠悠荡荡地进到殿中。
进到殿中,莺歌将天后扶至软榻前,替她盖上一层薄薄的锦被,随即,又端来酪浆。
天后慢慢地喝下酪浆,莺歌赶紧拿出手绢替她擦去唇上的白印,之后,天后便懒懒地斜躺在了软榻上。
“本宫定下的计策,可不止你们俩说的你那般哦。”遣退了众宫人,殿中只余下莺歌同赵邦国伺候,天后此刻躺在软椅上,脸上的表情十分悠闲,她的目光在二人的脸上逡巡着,接收到他们仍旧疑惑的表情,天后的眉眼笑得更加弯了。
“老奴不知,还望天后明示”赵邦国低垂着头,做出一副求教的模样。
“奴婢也不明白呢,天后,您快给奴婢与赵公公解释一番吧”莺歌自然也求教天后。
“呵呵,”天后轻笑,对赵邦国与莺歌道,“你们二人附耳过来”
于是乎,二人一左一右地伏在天后的两侧,尖着耳朵听着天后的话。
半晌,二人在听了天后所言之后,各自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神色。
“本宫方才所说,你们二人可能记清楚了?”天后说完,望着二人。
“奴婢(老奴)明白”二人齐声回答。
“那好,赵邦国,这件事就交由你来办,切不可走漏了风声。”天后吩咐。
“娘娘尽管放心,老奴一定不负娘娘重托”
“嗯,”天后点点头,“去吧。”
“老奴遵旨”说罢,赵邦国便拿着自己手中的拂尘,匆匆离去。
就在此刻,却听到孙兵尖细的声音在殿外响起,“哎呦,这不是明大人么,大人怎么站在这里?”
殿内的天后与莺歌听到孙宾的话,交换了一个眼色,天后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