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泡了茶叶的茶水淋了魏氏一头一脸。
袁应全吼道:“你个黑心肠的无耻妇人,居然苛责了我的女儿和儿子,我们袁家怎么就出了你这样的毒妇?!再敢做这种下作的事情,
给你一封休书滚回你娘家去!”
说完,袁应全重重踏着步子大步流星的出了正房,秦姨娘连忙追了上去,整个人几乎都挂在了袁应全的胳膊上,细声软语的好生劝慰着一路走远了。
魏氏从来没在锦卿和锦知面前这么没脸过,双目发直的站在那里,脸上头发上还沾着不少茶叶沫子,茶水顺着衣服和脸滴滴答答的往下淌,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的。
早就躲藏在门外的袁锦绣见袁应全走远了,连忙跑进来,掏出帕子,流着眼泪给魏氏擦脸上身上的茶叶和水渍。魏氏回过神来,一把抓住了袁锦绣的手,眼神怨毒的盯着锦卿和锦知,嗬嗬笑出声来。
“好,好的很!”魏氏咬牙道“没想到顾瑜真那个没用的贱骨头还生出了两个难缠的小兔崽子!”
袁锦绣从来没见过母亲这么可怕的样子,发髻散乱,面容狰狞,一想到母亲是因为锦卿才这样,才被父亲当着众人的面打骂,心里不由得涌起了一阵滔天的恨意。
“你这个丧门星!若不是你,爹怎么会骂我们?你要是不回来,家里安安生生的哪里有这么多事!你回来干什么?你来了爹就不疼我了!
你赶紧给我滚!”袁锦绣哇哇哭着,歇斯底里的指着锦卿叫嚷着,脸上精致的妆容被泪水冲的糊做了一团“你最好弄清楚,不是我们要回来的,是袁应全到皇上面前逼的我姐姐回袁家的。”没等锦卿开口,锦卿怀里的锦知冷冰冰的说道。
锦卿心里微微叹气,女人何苦为难女人,看了看面前狼狈不堪的魏氏母女,锦卿叹道:“你们为何总认为事情的起因在我?你以为他发这么大火气是心疼我?”
看袁锦绣停止了哭闹,一脸警惕的看着她,锦卿摊手道:“真正原因是你们冒犯了他的颜面,让他脸面受损了,你和你娘怎么到了这地步还不明白?”
袁锦绣心里隐约有点接受锦卿的说法,然而到底对锦卿的厌恶感占了上风“哼道:“不准你说爹爹的坏话!吃里扒外的东西!”末了觉得不过瘾,又跳着脚加了一句“喂不熟的白眼狼!”
锦卿不怒反笑了,抬着下巴轻蔑的说道:“也是,像你这种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千金小姐,你和你娘吃的一粒米穿的一件衣都是袁应全赏赐给你的。他养你就跟养条狗一样,高兴了就逗逗你,不高兴子就踹你两脚,你都得感激涕零的接着,没他的允许你连叫一声都不敢!”
袁锦绣双眼喷火,她在司州的时候,是人前人后风光万千的袁家大小姐,早就习惯了被人捧的高高的,如今袁锦卿居然敢骂她是条狗,袁锦绣脑子一热,就要嗷嗷叫着冲上来。
魏氏一把攥住了袁锦绣的手臂,阴沉着脸看着锦卿和锦知,锦卿和锦知也毫不示弱的回瞪了回去。
袁锦绣气的奋力挣脱着魏氏的钳制,大叫道:“娘,你拦着我干什么,看我不撕烂这贱蹄子的嘴!“魏氏狠狠瞪了袁锦绣一眼,厉声道:“还嫌不够丢人?!”又阴沉着脸看了看锦卿和锦知,便扯着一脸愤愤然的袁锦绣走了。
锦知皱着眉头,不解的问锦卿“姐,她们就这么走了?”吃了亏走人,哪里是魏氏母女的风格?
锦卿抽了抽嘴皮子,冷哼一声“还能怎么样?魏老妖婆总比她女儿有点脑子。”魏氏因为自己的私心已经得罪了袁府的最高比“秦姨娘此时又温言软语,魏氏再闹下去,只会让自己在袁应全心目中地位更不堪。
出了这样的事,袁应全为了显示自己的愤怒,晚饭也不在一起吃了,各院在各院吃,他自己则留在了秦姨娘的院子里吃晚饭。
晚饭后,便有两个裁缝铺子的女师傅和两个丫鬟带着几匹时兴的布料到了锦卿的院子,说是袁夫人请他们来,给二小姐和二少爷做几身冬衣的。
两个丫鬟扛着布料站在锦卿面前让锦卿挑选,锦卿选了两个颜色素净的料子,笑眯眯的问道:“这两个哪一个贵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