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卿瞧他不像来闹事的样子,试探的问道:“朱贵的病有起色了?”
朱能一听,立刻激动的点头,看着锦卿的眼神也和善了很多。
锦卿和族长同时松了口气,刘嬷嬷也从屋里出来了,惊喜的眼角都泛起了泪花,立刻面朝着初生的太阳喃喃道老天保佑。
昨日那一夜,刘嬷嬷比朱老货一家还牵挂着朱贵,就怕朱贵有个什么闪失,殃及到无辜的锦卿。
锦卿笑眯眯的看着朱能,说道:“我再去看看。”
朱能就是来请锦卿再去看看的,来的路上他心里也直犯嘀咕,就怕自己的小老弟是回光返照,这会锦卿主动提出来要再去看看,哪有不依的道理,忙殷勤的在前面领路。
族长见没他什么事了,跟刘嬷嬷告了辞,在朱荀的搀扶下回去了,刘嬷嬷自然是对族长千恩万谢。
锦卿再次回到朱老货家里,情形和昨夜完全不同,朱老货和张氏看她的眼神也多了些敬畏,牛氏更是欢喜的不行,看到锦卿如同看到救命恩人一般。
床上的朱贵依然在沉睡着,不过已经不再交替发热发冷,脸色也不复昨夜的青白交加,已经泛起了微微的红润。
锦卿捋起袖子,贴手到朱贵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还是有些微微发热,再掀开盖在朱贵身上的被子,耳朵贴到了朱贵的胸膛上听了一会心跳。
锦卿没学过中医,把脉什么的她不懂,只能通过这种原始的方法来检查了,好在朱贵的心跳稳定有力,心肺腹腔也没什么杂音,看来可以放下心了。
牛氏吃惊的看着锦卿把脑袋贴到自家男人的胸膛上,张嘴想说什么又赶紧把惊呼给咽了下去,人家小大夫是给自己男人看病,要是自己想歪了碎嘴,那太对不住人家了,长舌妇将来可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
锦卿满意的抬起脑袋,她本就没有往男女之防这方面想,自然不会觉得有什么,回头看到牛氏瞪着大眼看着自己,奇怪的看了牛氏一眼,说道:“看样子朱贵恢复的不错,这期间可有醒来过?”
牛氏连忙说道:“今早上天未亮的时候醒了一次,嚷嚷着口渴了要喝水,我和公公守着他,趴床沿睡着了,见他醒了摸他头也不烫了,人也清醒了。”
锦卿点点头,亏得朱贵身体底板好,要搁身体差的人,恐怕熬不过昨天晚上的。
牛氏见锦卿转身要出去,拦住了锦卿迟疑的说道:“这人是清醒了,可又吐了一回,之前可是没吐过的。”
锦卿摆摆手,“吐就吐吧,就算吐也要继续喂他吃青篙。”临出房门时,锦卿回头笑道:“把他当成兔子来喂就对了。”
青篙素原本是治疗疟疾的良药,但人体直接吸收的量少,一般是通过注射进入人体的,而且对肠胃有一定的刺激,但眼下根本没这个条件,只能通过大量给朱贵直接服食青篙来治疗了,只要能吸收掉青篙素,就暂且委屈下朱贵的肠胃吧。
锦卿又嘱咐了几句,让朱老货把朱贵的屋子的窗户都打开来,空气不流通对病人也不好,朱老货殷勤的一一应下,连声感谢锦卿。
锦卿笑眯眯的凑近了朱老货,道:“不用谢!”
朱老货看着眼前锦卿那放大的、笑的如同狐狸一般脸,心里隐隐就有了不好的预感,右眼皮就开始不受控制的乱跳起来,果不其然,锦卿伸出右手,“一百个钱,多给不找。”
正往这边走的朱能一听到锦卿的话,顿时腿一软,差点就坐到了地上,眼睛瞪的如同牛铃一般,指着锦卿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你……”
张氏更是跟点燃的爆竹一样,火冒三丈,公公一直偏向老二一家,老二一个壮年汉子,地里的活从来不让他干,从她嫁进来地里的活家里的活都得他们干,辛苦不说还不遭人待见,原指望二弟能够出人头地,谁曾想得了这怪病,好不容易攒下来的积蓄花了个七七八八。
几日前她曾偷偷跟朱能通气,说这二弟的病看样子是治不好了,还是别抓药瞎白费银子了,没想到朱能关了房门,把她摁在炕上,拿扫床的竹扫帚一顿好抽。
如今这顾锦卿又来趁火打劫,张氏比自己男人都激动,叉着腰骂道:“一百个钱?老娘一个钱都没有!想要钱怎么不去抢劫啊!”
锦卿也不去看她,眼睛只看向朱老货,这个家当家作主的是朱老货,张氏不过是个干活的。
朱能回过神来,大喘了口气,说道:“你,你不过,是,用野草,怎么,怎么,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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