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身后,见他牵过一匹枣红色的马儿,回头问道:“会骑马吗?”
“会一点,但是骑不太快。”阿芙看着那高头大马,微微皱了眉头,如实回道她只是在现代的时候学过一点骑术,但技术实在是不敢恭维的。
“那便和我同骑一匹吧。”李墨言显然也觉得阿芙的技术不会很好,便立马做了另外的安排,翻身跨上了他那匹纯白的骏马,而后对这阿芙伸出了手。
阿芙此刻自然不会矫情,立即把手交给李墨言,然后便稳稳地被他拉到了马背上,李墨言一挥动马缰绳,马儿便立即疾驰出去。
有一瞬间,阿芙觉得似是有一阵罡风吹到脸上,刮得脸生疼生疼的,李墨言的胸膛从来都是坚实温暖的,即使在这疾驰的马背上,也不会让她有一丝害怕的感觉。
李墨言的坐骑不愧是宝马,即使负重了两个人,也比后头那些骑兵快了许多,阿芙的前头无阻碍,便有些艰难地往后头看了看,发现几乎所有的精兵全都跟着他们返回,只留下那孤零零的和亲公主御撵还留在方才他们离开的地方。
“公主那边,没关系吗?“阿芙收回目光,终究还是忍不住地问道。
“那里面并不是真的和亲公主,不过是个障眼法罢了,我们现在突然回郾城去,总是要有个理由的啊,若是不见了和亲公主,那不就名正言顺地可以打道回府了吗。果然是狡诈的狐狸啊,一切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了,那和亲公主一开始便被他炮灰了吧。
队伍一路疾驰,这几百精兵似乎都是李墨言的亲信,阿芙不知晓他是怎么在燕昊轩与李沛凝的眼皮子底下养出了这么多“自己人”其野心与城府可见一斑。
当残辉逝去,夜色来临之时,李墨言与阿芙终于回到了郾城城门外,此时那城门紧闭着,让人莫名地感到肃然冰凉,夜凉如水,今夜注定流血。
“你先下马,到后面去。”李墨言在阿芙耳边耳语了几句,阿芙立即会意,她也知晓自己这时候不适合抛头露面,便利索地跳下马,走到了队伍后头那一群未骑马的士兵中间。
李墨言驾着马往前几步,来到城门口大声喊道:“是谁负责城门防守?”
许久之后,那城门才小小开了个缝,走出一队禁卫军来,领头的是一个中年男子,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看到马上的李墨言,似是有些紧张地握紧了身上的配剑,狐疑地开口质问道:“李大人不是护送公主前往金国和亲了吗,怎的这时候又会在这城门外呢?”
李墨言的脸上又挂上了笑容,用轻松地表情与那人说道:“崔副统领怎的今日来这城门口了,让您当一个小小的守门军,那可真是大材小用了。”
崔艺看着李墨言的眼神更加警惕了几分,语气有些不善地回道:“自是上头有命令,让下官到哪儿下官便到哪儿,倒是李大人你可还没有回答下官的问题呢,本是要护送公主和亲的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你是要抗旨?”
李墨言并没有被崔艺激怒,面上的笑容依旧闲适,好脾气地解释道:“下官今日确实是护送公主前往金国,可走到半路时,却是发现御撵中坐着的竟不是公主,此事事关重大,下官与这么多护卫亲兵看着,公主绝计不可能是在路上不见的,那么最有可能的便是在出发之前就已经被掉了包,所以下官这才急急返回郾城来,想尽快找到公主的下落啊,所以请崔副统领速速放行,好让本官尽快找到公主。”
那崔艺听了李墨言的说辞,却仍然是一副不信任的模样,看了看他们的队伍,确实没有见到公主的御撵,但依然不松口地说道:“下官接了皇上的旨意,今夜不能随便放人进城,还请李大人多多体谅,等到明日一早再进城不迟。
李墨言的眉头一挑,脸上的笑容瞬间不见,厉声与崔艺说道:“崔副统领,此事兹事体大,哪能有一丝的马虎,若是等到明日,公主的行踪怎么可能还寻得到,不过本官也知晓崔副统领只是奉命行事,却也不为难你,我这里有一封皇上亲笔所写的手谕,你看了便会知晓一切事情了。”
这般说着,李墨言便从怀中掏出了那份所谓的燕昊轩亲笔写的手谕,递给了崔艺,一派气定神闲的模样,阿芙在后头忍不住抬起头来,看着此刻崔艺手中的那份手谕,猜想着这里头到底被李墨言写了些什么,真心是很好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