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头发。
李沛凝轻轻抚摸着那一撮毛发,眼睛里慢慢便氤氲了许多的泪水,似是想到了什么极其伤心的事情,面上神情很是哀恸。
阿芙并不知晓因为她而勾起了李沛凝的伤心往事,此刻待在皇宫里的她,倒是颇有些不自在,除了春梅和夏荷之外,辛嬷嬷还安排了好几位宫中的宫女来伺候她,因为皇上年幼,所以此刻后宫之中并没有妃子,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住在这后宫里头,便显得颇有些怪异了。
春梅与夏荷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她们此刻正因为主子所享有的殊荣而感到与有荣焉呢,每日里更是尽心尽力地伺候阿芙,阿芙的身体本来就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在床上躺了子天之后,便已经能下地走动了,只是伤口还不能碰水罢了,这让习惯了每日里都要沐浴的阿芙很是郁闷,也只好让春梅和夏荷每日里帮她用热水擦擦身,聊胜于无啊。
窦氏与袁氏进宫来看阿芙的时候,已经是第四天的事情了,窦氏的模样比原先憔悴了许多,显然也为这一次的“意外”李府上下定也是受到了些影响。
窦氏看着脸色颇为红润的阿芙,也是稍稍松了口气,拉着她的手说道:“阿芙啊,没怪我这么晚才来看你吧?”
阿芙依旧是很懂事地摇了摇头,轻声回道:“阿芙怎么会怪老夫人呢,我也知晓这次的事情,老夫人定也是受惊不小的,再说了,府上定也有事要老夫人您处理的,您心中还能想着阿芙,阿芙已是很感激了。
“阿芙还是这般会为旁人着想啊,这次要不是因为你,我这条老命保不保得住还不知道呢,真的是多亏了你啊”窦氏微微叹了口气,很是感慨地说道。
“是啊,当时的情形可真是惊险啊,我在对面露台上看着,心都差点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了呢,就怕老夫人和太后娘娘有什么闪失。”袁氏在一旁也是一脸后怕地说道。
“还好菩萨保估,最后终归是有惊无险地迂去了,你可不知晓知道你掉进那太液池,生死不知,我们是多么担心啊!”窦氏也是心惊胆战地说道。
“不是没事了吗,阿芙命硬,哪是那么容易就会死的,倒是老夫人您,可是受了惊吓,有没有请大夫瞧了,您毕竟年纪大了,最是受不得惊吓了。”阿芙决口不提自己,只是颇为担忧地看着窦氏问道。
“你这孩子啊,怎么就这么招人疼的,自己都差点没了性命,却还能想着别人。”窦氏爱怜地摸了摸阿芙的头,眼神瞬间更是亲昵了许多,语气中也带上了往日不曾有的疼惜。
“若不是老夫人,哪还有想现在的阿芙啊,阿芙自然是不能忘本的。”阿芙微微低着头,脸上一直挂着的浅浅的笑容,让人看着分外怜惜。
“好孩子,我们心里都清楚,你本就是李家的子孙,自是不会一直这般委屈你的,等你身子好了回了李纤,祖母自会给你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的。”
阿芙听着窦氏的话语,小脸上的表情微微有些迷娄,喏喏地开口问道:“可是,阿芙的父亲母亲不是…
窦氏自然知晓阿芙指的是李诚合被逐出李家,而她的生母又是个青楼女子的事情,便安抚着她说道:“这你就不用担心了,祖母自是会解决好的,你是咱们李家的小姐,自是不能让你一直这般委屈下去。”
说完之后,窦氏还不着痕迹地看了那袁氏一眼,那袁氏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虽然极其细微,但仍是让一直暗暗观察着她们二人的阿芙发现了,看到此种状况,不免心中一动,莫不是
“阿芙不委屈,能待在祖母身边,又有这般多的兄弟姐妹,阿芙已经是很满足了,并不奢求其他什么了,再说阿芙自己也知晓我的身世并不那么光明,可不要抹黑了李家才好”阿芙又是试探性地如此说了一些,语气中隐隐带着些自怜自艾。
“现在你就在宫里头好好养身子,等你回来了,祖母自会帮你安排好一切的,定会还你一个满意的身份的。”窦氏阿芙保证着,语气中满满俱是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