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很快便冷静了下来,面上似是闪过一丝黯淡的神色,焦急想要抽回手来,可窦氏却是拽的紧,表情严肃,左右翻看了许久,方才紧紧盯着阿芙的眼睛问道:“你的手是怎么回事?难道你在青州的时候,每日里都在干粗活吗,这大大小小的茧子,可不是几日就能长成的。”
阿芙被微微垂下了眼睑,眼睛里似有哀伤的情绪流露,嘴唇轻轻颤抖了几下,方才凄凄开口道:“祖母,阿芙不敢与你扯谎,其实自从父亲得了病之后,我们一家在青州的日子便愈发难过了,家里的仆人们除了穆爷爷全部都遣光了,爹的病又离不开人照顾,娘一个人跟本忙不过来,穆爷爷年纪大了,腿脚又不好,能帮的也有限,我这个做女儿的,自然要帮家里分担一些活计,为了补贴家用,许多零活我都干过,就是想多赚点钱,好早点治好父亲的病,可后来还是......”
阿芙显然一副说不下去的模样,大颗大颗晶莹的泪珠已经顺着她的脸颊滚落了选来,长长的睫毛上也是缀满了泪滴,看着让人好不心疼。
窦氏的神色顿时便软了下来,心疼地拿出帕子帮阿芙擦着脸上的眼泪,轻叹着说道:“你受苦啦,不过往后一切都会好的,你是个懂事的孩子,虽然以往吃了这么多苦,但那些未必就是坏事,生活中的磨难能是你的心境更加坚毅,我一直觉得你比同龄的孩子更成熟沉稳一些,想来就是因为你过去的那些经历吧。”
阿芙不着痕迹地将自己是手从窦氏手中抽了出来,接过窦氏手中的帕子,自己擦干了脸上的眼泪,而后故作坚强地对那窦氏展颜一笑道:“祖母别为阿芙难过,阿芙不怕吃苦的,父亲和母亲既然都不在了,那您往后就是阿芙最亲的人了,阿芙定会好好孝顺您的。”
窦氏又是叹了口气,摸摸阿芙的头发,感叹道:“好孩子,你有这份心,祖母便很开心了,往后你就好好在李府做小姐,这手可是女子的第二张脸啊,一定要好好保养,不然往后可没有哪家男子敢娶你喽。”
阿芙被窦氏这般一说,顿时便羞红了脸,低下头去,又是扭捏地搓揉着手中的帕子,一副小女儿的娇态。
窦氏看阿芙害羞的模样,也总是是轻笑了几声,房间中那悲伤的气氛,也总算是被冲淡了许多。
阿芙从窦氏房中出来的时候,低着头轻轻得吁了一口气,一直戴着假面具做人,还真的是很辛苦,不过也总算是值得,阿芙偏头看了看身边那喜笑颜开,满载而归的春梅,嘴角也总算是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那些个金银首饰都是次要,今日最大的收获,是老夫人窦氏已经基本认同了她这个孙女,虽然表面上,她的身份只了一个远方的表亲,但其实府上的众人不都是心知肚明的吗,不会太久的,她总会找到机会,让窦氏将她放在身边的。”
阿芙回到雪卉园,紧绷的精神稍稍放松了一些,便觉得身体一阵疲惫,匆匆吃了一些东西,便让春梅和夏荷准备了温热的洗澡水,舒舒服服地躺在温水中,完全地放松自己的身心,可脑子里却还在想着三日之后与各房众人见面之事,既然她将会成为窦氏的表亲,那便要扮演好这个表亲的身份,到那一日,众人定是会给她见面礼,这回礼可便要好好思忖一下,她知晓自己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她并不懂得针线,不管是前世的自己,还是后来附身的这个小乞丐,都对针线女红一窍不通,这件事情要是被有心人知晓了,她的身份便难免会引来众人的猜疑,该,如何是好呢......
沐浴完之后,阿芙坐在妆台前,春梅正用干爽的帕子弄干她的湿发,脸上一直带着盈盈的笑意,手上的动作不停,嘴上也欣喜地说道:“小姐,奴婢看老夫人今儿送了您这么多东西,又与您说了这么久的话,想来是很喜欢您的,您以后在这府上的日子定会越来越好的。”
“恩。”阿芙只是随意地应了一句,颇有那么些心不在焉,手上摆弄着那个珍珠首饰匣子,似是无意间地问道那春梅:“春梅,你的针线功夫如何?”
春梅只当阿芙跟她闲聊,便也从善如流地回道:“奴婢也没怎么正经学过,毕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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