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爷。”
朱冀翼被人抬着上了马车下了山,在城里找了家医铺,那大夫见他疼得厉害,又见一身华衣,跟着的几个小厮也有些凶神恶煞,直接便道自己治不了,还请另去别处。
无奈之下,几个小厮又抬着朱冀翼去了别处,情形却是一样。
他们不由得惊慌起来,唯恐朱冀翼真成了废人,于是坚决不顾朱冀翼的反对,硬是把他带回了王府。
朱昌勋听到消息赶过来,并派人去请了宫里的太医来。
当得知儿子是被江意澜所踢时,朱昌勋气的抓起桌上的杯盏狠狠的砸向那几个小厮,又对着朱冀翼破口大骂,“本王说过你多少次了,你喜欢女人,本王不拦着你,可你好歹也要挑一挑选一选吧?那江家,你已经娶进来了一个,还敢再去招惹另一个,我看你是要坏了本王的大事才甘心。”
“你们几个,世子爷做事不拦着点,还敢帮着为非作歹,来人,拉下去,打死为止,本王倒是要看看日后还有谁敢帮着世子爷胡闹。”
几个小厮吓得跪地求饶,不断的磕着头。
站在一边的王妃有些看不下去了,劝道,“王爷,您也别生气了,他们不过几个跑腿的奴才,敢说什么?这会子若不是他们巴巴的把世子爷给抬了回来,只怕更糟糕呢,王爷,您何必动怒呢?要了他们的命对这件事于事无补,反倒不如让他们受些罪长点记性的好。”
这位王妃并不是朱冀翼的母亲,而是朱昌勋娶得续弦,一向看朱冀翼不顺眼,这会子话里话外都带着落井下石的意味。
朱昌勋沉了口气,终于改了口,“拉下去,每人二十大板。”
几个小厮感恩戴德的又磕了几个头,被人拉了出去。
朱冀翼疼的差点昏死过去,躺在床上不住的呻吟,豆大的汗珠子自额头上滚落下来,双眉紧蹙,咬牙切齿,颇有几分狰狞。
朱昌勋看着又是心疼又是生气,拍着桌子道,“不过江家的一个小女人,背信弃义与骆家和离,竟也如此嚣张,翼儿看上她那是她的福气,还敢做此狠毒之事,真真可恨。”
闻讯而来的江意黛走到门口恰听到这些话,面色白了白,原以为王爷会管一管世子爷的荒唐之举,谁知竟说出这样的话来,可见世子爷素日里的行为都是王爷骄纵出来的。
她顿时如雷轰顶,心头如无数的蚂蚁在啃噬着一般,她进王府才不过两三月,世子爷就又盯上了别人,往后的日子漫长的很,叫她如何过?
“妹妹怎么不进去?”刻意压低的声音自她身后响起,江意黛转过身,昂着脖子屈膝行礼,“世子妃。”
王璃柔略带嘲讽的笑了笑,“江侧妃难道还指望王爷会为你做主么?王爷在意的只有子嗣,至于其他的,甚至子嗣出自何人之腹,都是可以忽略的。”
她低低的声音只有两人听得到,“万一这子嗣出自江府二姑娘的肚子里,妹妹是不是应该高兴呢?”
江意黛面色愈发惨白,使劲攥住了拳头,目中带着几分怒意与仇恨,刺进王璃柔双目中。
王璃柔却淡淡的笑了笑,抬脚进屋,小声的抽泣着,“世子爷,您,您这是怎么了?”
门外江意黛气的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咬牙切齿的强压下心中怒气,装出一副乖巧温柔的模样,才迈步进去,心里头却在盘算着如何将此事告知江家。
太医很快就到了,把脉后摇了摇头,“世子爷伤得很重,先喝几服药试试。”
朱昌勋气的瞪着眼,“试试是什么意思?你给本王说清楚了。”
太医躬着身子,“王爷,世子爷是被人从根部踢中的,不比一般,幸亏力道不大,否则只怕回天乏术。”
朱昌勋哪里肯听这些话,上前一步揪住太医衣领,狠声道,“告诉本王,到底有没有好的可能?还是从此就废了?”
太医面如土色,“王爷,臣不敢确定,还要看世子爷喝药后的恢复情况,还请世子爷清心寡欲,莫要动气,休养一阵子,或许会好起来的。”
朱昌勋不由得又用了几分力气,“什么叫或许?本王要的是一定,是必须。”
太医顿觉脖颈一阵疼,接着一阵窒息,连着咳了几声。
王妃又急忙上前劝道,“王爷,先给世子爷开了方子要紧,其余的以后再说不迟。”
朱昌勋一把松了太医的领子,“快些写方子,出了差错,本王饶不了你。”
朱冀翼已是万念俱灰,心里恨得更是咬牙切齿,锐利的目光倏地投向立在一旁的江意黛。
江意黛直觉头顶上两道火辣辣的目光,遂抬头望去,却瞧见朱冀翼狠毒了的模样,登时吓得心头微颤,慌忙低了头,两腿也跟着打起颤来。(未完待续)I8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