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茶镜哼了一声,点点头。
进了落青堂,江意澜忙让秋痕找人去请大夫,茶镜却执意不肯,满眼里都是惊恐,似是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
江意澜心急如焚,“茶镜,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事?或者听到什么话?”
茶镜重重的点了点头,但她已说不出话,一张脸已肿的老高。
“奶奶,三夫人来了。”月笼从外头进来禀告。
茶镜吓得身子一抖,江意澜心里已猜出七八分,定是因为骆玉蝉,她看一眼茶镜,小声安慰她,“你放心,我会护你周全的,先让秋痕帮你擦擦脸。”
江意澜走出偏房,进了小厅。
陶氏正坐在椅上,面上带着些焦灼不安,见她进来,霍的起身,“意澜。”
因着方才她的心狠手辣,江意澜面色清冷,声音也稍显冷淡,“四弟怎么样?可睡着了?三婶怎么没陪着四弟?”
陶氏面色极不自然,缓缓的变了变,狠狠咬了咬牙,似是下定了决心,竟然一句话不说,扑通跪在江意澜跟前。
江意澜大吃一惊,原以为她又是前来刁难的,却不知她竟是如此,忙移了身子转到一侧,躲开陶氏的跪拜,伸手去扶她,“三婶,您这是干什么?我可受不起您这一跪。”
陶氏却跪在地上动也不动,脸上苍白一片,“意澜,三婶求你救救你四弟。我怕不求别的,只求你放他一条生路。”
虽猜到此事定与骆玉窗有关,却不知竟是这般严重,竟然让陶氏给她下跪,可事实上,她真的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三婶,有什么话,您站起来说,您这样跪着,我也只能跪下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呢?”
陶氏仍是不肯,“意澜,你听我把话说完。”
江意澜无奈,只好点点头。
陶氏苍白的脸上微微红了红,带着些羞愧,“都怪你那不争气的四弟,咱们骆家世代豪杰,出了他这样的玩意,我实在愧对列祖列宗,可,我好歹是他的娘,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啊。”
江意澜越听越糊涂,骆玉窗到底做什么什么事?她忍不住问,“三婶,到底怎么回事?您倒是说清楚啊。”
陶氏咬咬牙,嘴唇发白,身子都有些微微颤抖,“意澜,我既是来求你的,自然也不瞒你,我听玉蝉说了,你是个心善的人,所以我全部都告诉你。玉窗,他,好男人。今晚上他跟府里刚来的小厮鬼混,不巧被茶镜看到,玉窗害怕,本想把茶镜推下水去,谁知玉函恰好经过,听见动静赶过去瞧,情急之下,那小厮便把玉函推下水,嫁祸给茶镜。”
江意澜倒吸一口冷气,怪不得茶镜那么害怕,在这个时代,像武骆侯府这样的人家里若出了短袖之徒,是很被人唾弃被人看不起的。
她这才明白陶氏为何如此紧张,同时她也感到一阵后怕,假如骆玉函未从那里经过,茶镜现在是不是早已不在人世了呢?I8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