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澜跟着辛缘师太出了大殿,向右拐,走上一条为僻静的小路。
往里走了几步,渐渐的离了人群,辛缘师太转过身笑着看她,目光甚是明亮,“二奶奶,我听说您几次三番来寻贫尼,不知可有什么要紧的事?”
她果然知道的,江意澜稍稍沉吟,径自问道,“师太,关于《桂朝秘史》·····她不敢直说,唯恐露了自己的身份被对方看出,只能稍稍一提点到为止。
辛缘师太似是料到她要问的事,面上并无异样,只看着她道,“二姑娘,我曾对你说过的话,你还记得么?”
江意澜心头微愣,顿觉冷汗直流,辛缘师太曾经对本尊说过的话,在她仅存的一点意识里压根没有一点点印象,现在辛缘忽然这么问,万一打错了,岂不引起她的怀疑·而她现在变了称呼,由二奶奶换做二姑娘。
她微低着头佯装思索,却不敢轻易开口回话,方才辛缘与她打招呼,她竟然以为辛缘认识自己,《桂朝秘史》就是辛缘师太送给她的,怎会不认识她呢?
她惊出一身冷汗,细细想着与辛缘所说的话里是否已经露出破绽。
辛缘微微叹口气,“原本以为姑娘已经想通了,姑娘竟是想不通的。”遂又微微一笑,“姑娘不必再纠结不休,世间因缘,缘起缘灭,都是有定数的,您又何必执着于某个结果呢?成败乃一瞬间,既有败便有成,佛曰;事在人为·人定胜天。妇娘应该相信自己。”
江意澜心下更是惊讶不已,那《桂朝秘史》上写的清楚,‘文江侯府三次大劫,败于女子之手,,辛缘的这番话是在提点她么?成败乃一瞬间,既有败便有成·事在人为,人定胜天。
江意澜抬头看着辛缘师太,“师太。”
辛缘微微一笑,“二奶奶可是还有别的事要问?”竟是撇开了方才的话题,就连称呼都变回来了。
江意澜自知再多问亦是亢益,遂淡淡笑道·“多谢师太提点·意澜谨记在心。”
辛缘明亮的眼里射出两道亮光,呵呵笑道,“何必谨记在心,记得东西太多,会累坏的,凡事只要用心就好了。”
江意澜微微点头,“是。”顿了顿又道,“今日有劳师太了·师太诸事繁忙,还请自便,不必顾虑我,我去后头寻寻玉蝉去。”
辛缘并不挽留,单掌竖在胸前·“奶奶请自便。”
江意澜躬身福礼,转身而去。
身后辛缘师太微眯着眼,嘴角挂着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淡淡笑意,眼角亦带着几分令人深究的意味深长。
方才同辛缘师太说话,江意澜吩咐月笼留在大殿,这会子也不愿再去寻她了,径自朝后院走去,心头闷闷的·想着辛缘的话·一头雾水的朦胧里似乎又夹着丝丝曙光,究是摸不出透亮的出路来。
索性不再琢磨·她迈着轻缓的步子缓缓而行,轻风吹过,将山上树林里的清新空气吹进鼻内,长短呼吸间,顿觉清爽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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