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他的恩德,还一再提出要将外孙女送给刘愈当牛做马。刘愈昨日不肯授,今日更加不会强人所难。
“老人家,回家吧,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别再出来了。也希望以后风调雨顺不会再有今日的灾害。”
老者恭谨一笑道:“官人说的极是,日后风调雨顺的百姓就安居了。”
看着老者带着外孙女离去的背影,刘愈最后也没问他们到底姓甚名谁。他总觉得老者虽然看似懦弱无能,但说话很有条理,也充满了一些人生感悟和哲理,这并非一个农家老汉所应透出的气质。不过萍水相逢的人,刘愈也没精力再去将人家的家底去调查一遍。
“就这么让他们走了?”霍病本来在城外监督放粮,此时进来,诧异地看着老者和外孙女离去的背影,“你当冤大头了吧?”
刘愈瞅他一眼,叹道:“你这小子,就是一点亏不肯吃,早晚会因此出事。”
霍病就是那种锱铢必较的人,不肯吃亏,人也显得格外刁钻。不过他的勇气是刘愈赞赏的,这是刘愈留他在身边的原因。
一行继续向北,第二日下午便已进长安城。
去的时候很低调,回来时更显得低调。长安城一切如常,繁华如旧,只是刘愈从这繁华和热闹中看出肃杀的危机。
刘愈和徐轩筑顾不上回家,先行进皇宫向皇帝汇报平叛的进程。
雅前殿内,苏彦看到刘愈终于松口气,据他自己说,他已经多日未合眼,因为江淮地区的战乱日渐盛。
“各家藩王进京的使节到了何处?”刘愈看过前线的最新战报后问道。
“停了。”苏彦道,“他们就停在潼关外,不进也不回,好像在等朝廷的旨意,袁相和那些大臣都是这么说的。”
刘愈心中一想,苦笑道:“他们哪里是在等朝廷的旨意,恐怕是在劝降潼关的镇守将军。从新皇登基以来,镇守潼关的南元将军牧与从未向朝廷递交过任何公文及效忠书,这还不说明问题?”
潼关是关中的东部要隘,一旦潼关失守,那关中之地将一马平川无险可守。诸藩王的这招也很高明,名义上是让使节团进京朝贺,不与朝廷闹掰,暗地里却已开始与朝廷交战。这是一招瞒天过海之计,令朝廷疏于防备,尤其在朝廷势弱的时候会以为还有转圜的余地,会被表象所麻痹。
而这支使节团的目的不但要迷惑新皇,还要图谋关中之地的天险。刘愈知道,潼关说什么不能落在淮王或是其他藩王的手上。一旦潼关失守,长安危矣。
“师傅,那怎么办?”苏彦也知道潼关的重要性,紧张问道。
“没办法,听说袁博朗跟南元将军牧与私交甚笃,这次无论如何也要求他一次,亲自去招降。只要牧与支持朝廷,那我们还有一线生机。”
苏彦听到袁博朗,脸上露出几分难色。刘愈细问才知道,原来这几天袁博朗总是来求见新皇,已经被多次拒之门外。而刘愈跟袁博朗的关系又很僵化,使得苏彦都不敢确信袁博朗到底会不会帮这个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