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费两成真元。
同时神识连动,两件法宝从储物袋一飞而出,无名金轮悬浮头顶,旋转不定,嗡嗡作响,鬼炎盾被法诀一催,当空变为数丈大小,挡在身后。
一团团黑焰从铭刻的鬼口中喷吐而出,转眼间,朝向乌黑短箭的盾牌表面,燃烧着一层薄薄黑焰,周围温度随之升高。
范可春虽然知道,袁行仅凭一条风蛟,就想硬撼四杆乌黑长矛,但他亲身体验过风蛟的威力,当下倒也不敢大意,急忙恰出一道法诀。
四杆长矛突然当空停下,其中一杆长矛表面乌光一闪,直接化为一面乌黑盾牌,企图拦下风蛟,其余三杆长矛,纷纷弧飞而出,一左二右,从侧面刺向袁行。
每一柄乌黑短剑,仅由五十只甲兵虫组成,攻击力上自然不如乌黑长矛,仅相当于顶阶法器,一击向鬼炎盾,箭锋上就沾染黑焰,但就在黑焰即将顺着箭锋扩展开来,继而裹住整根黑箭焚烧时,那黑箭居然自行化为一只只甲兵虫,当空飞舞不定。
三十柄乌黑短箭尽皆溃散而开,而箭锋处黑焰仅裹住十来只甲兵虫,空中三十团黑焰默默焚烧,而黑焰中的甲兵虫尽管无法脱困,但在其坚硬甲壳的保护下,黑焰一时间倒也无法将其焚化。
袁行神识一探,暗暗点头,看来鬼炎盾并非普通的下品法宝。
轰!
风蛟一击向那面乌黑盾牌,就猛然爆开,风力溅射中,盾牌当空溃散为一只只甲兵虫,并在空中翻翻滚滚,被荡出好远,直到混乱风力完全消失,那些甲兵虫才重新目露凶光的振翅飞舞。
以风蛟的威力,竟是无法击毁甲兵虫肉身!
范可春由于担心风蛟也能自由移动,刚刚并没有让四杆长矛分开弧飞,但在他看来,有三杆长矛从各个方位击向袁行,远远不够,当下神识一动,一杆洁白骨枪和一柄刀锋如锯齿的灰色砍刀,接连飞出储物袋。
袁行神情极其肃穆,体表煞气若隐若现,神识连连催动,双手疾速掐诀,身前金轮嗡鸣一声,旋转而出,迎向左边一杆长矛。紧接着,千层环一闪而逝,瞬间套住右边一杆长矛,两者当空定住,互不动弹。
此次,乌黑长矛只剩一杆,范可春对这杆长矛寄予厚望,袁行若没有其它手段,只能眼睁睁地身陨道消,但就在那杆长矛已经逼到袁行身前一丈时,他的天灵盖中突然飞出一朵紫色火焰,并化为一只紫色火鸟,猛然迎向乌黑长矛。
袁行的神识,早已锁定那杆表面白光闪烁的骨枪,和锋芒凛冽如寒风的灰色砍刀,目中厉色一闪,拔出蛟吟扇,再次狠狠一扇,一条风蛟疾奔而出,迎向猛然斩来的灰色砍刀。
随即从怀中取出一个储物袋,心念一动,鳞羽禽从中展翅飞出,冲向气势汹汹的骨枪。鳞羽禽自从吞噬了古魔遗骸的手骨后,一直处于沉睡状态,直到数年前才苏醒过来,醒来后的鳞羽禽不仅形体涨为巴掌大小,原本浅黄色的绒毛,也换成一枚枚灰色鳞片。
金轮旋转切割,嗡嗡长鸣,乌黑长矛连连刺击,角度刁钻,二者斗得难解难分。
或许范可春想让一杆长矛,牵制住千层环,是以并没有让那杆长矛化为甲兵虫,二者依然当空僵持。
紫色火鸟一飞向乌黑长矛,顿时扩展开来,将整杆长矛裹住,袁行心念一动,辟邪珠发出一股乳白光束,贯入玄阴神火中,紫火焚烧得更旺。
“那是什么异火?”
原本袁行层出不穷的手段,已让范可春面色大变,再通过控虫牌,感应到被紫火焚烧的甲兵虫,传来的恐惧情绪,不禁心中凛然,急忙单手掐诀,但尚未点出,紫火中的长矛就自行溃散开来,一千五百只甲兵虫四下乱飞,每一只妖虫体表都沾有紫火,惊慌的嗡鸣声不绝于耳。
“爆!”
范可春神色有些狰狞,心念狠狠一催,那些被燃烧的甲兵虫,居然纷纷自爆,砰砰声响成一片,紫火散碎成点点火花,奄奄待熄。
袁行眉头紧皱,玄阴神火相当于他的阴魂,此时被甲兵虫的自爆能量波及,顿时受创,急忙心念一动,散碎的火花逐渐合拢聚集,形成一只光芒暗淡七分的紫色火鸟,缓缓飞回上丹田。
鳞羽禽的表面让袁行刮目相看,只见它箭射而上,长长尖喙朝砍刀刀身狠狠一啄,嘭的一声,那柄砍刀顿时断为两截,缺口呈内弧形。
风蛟一冲向骨枪,当即爆开,强烈风力一阵溅射,骨枪被震得倒飞而出,表面灵光一闪而逝,枪身出现一道道细微刮痕。
得到袁行心念的鳞羽禽,鳞翅一扇,电射而出,尖喙再次一啄,骨枪重蹈砍刀覆辙,瞬间断开,当空坠落。
范可春气急败坏:“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