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毒瘤。
坐在地上的潘达嘶哑的说了几句之后,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屋中气味更是让人作呕。潘达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坐在那里大哭起来。
王通厌恶的盯了几眼,开口说道:
“潘大人精神不太好,府中多是妇孺,难免伺候不过来,留二十名兵卒进府里伺候吧,时刻陪伴潘大人,不要出了什么差错!”
边上跟着的百户连忙躬身答应,王通也不愿意在这个屋子里多呆,转身走出了门,刚赶过来的孙大海上前问道:
“大人。先把这个潘达押起来。”
“不必,旨意还要等几天才能下来,送到京师去治罪,万稻家里和这边,都要盯紧了,再不要有什么人和东西进出。”
才上马要离开,街的另外一个方向又有张世强骑马过来,靠近了低声说道:
“大人,万稻是今早上吊的。”
“那边看紧了,从即刻起不允许任何人进出,那些万稻手下的差人也全部抓起来,快去办吧!”
吩咐了一句之后,王通自顾自打马离开,身后的人都没注意到,王通的脸色阴沉的可怕。
他依靠治安司以及与天子的密信往来提前知道了消息,三阳教或者是这几个人的背后同样提前知道了消息。
从消息到达天津卫的时间来推算,对方的消息源头搞不好和自己差不多的层面,也就是说也来自宫内,而且还是个品级很高的人。
这个猜测还不能贸然的告诉万历皇帝,否则一个处理不好,就要惹怒宫内的方方面面,到时候万事皆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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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宅邸之后,一道道命令都是发了出去,天津卫城内,城外训练营和海河边全部加强了警戒。
特别是香众们聚集的地方,王通更是下了命令,稍有异动,立刻杀人,不能让任何乱子发生,好不容易借力打力弄出的这个局面,千万不能崩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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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达崩溃,万稻自杀,分守天津参将李大猛显然也知道了消息。
“老爷,李大猛那边中午开始,他的亲兵家将有些人看起来好像是哭过,而且有人去李大猛的堂前磕头,还有些人正在准备车马。”
“派人盯紧了。你们先出去,我自己静一下!”
张世强在通州带来的一批伙计中,有一个人进了李参将府邸里当差,他手里不缺钱,上上下下维护的好,所以大家颇为看重,也能打听些消息。
书房的门关上,王通深呼吸了几口,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子。
李大猛是罢官还乡,换句话说,身上没有任何的罪名,和致仕没什么区别,文官若是无功名就等于废掉,这可镇守一方的军将没了功名,可还是有杀伐之能的武人,遣散部分家将亲兵,那就说明还有人要跟随。
久经战阵的官兵,肯定对自己深有恨意的一群人,如果任他们离开天津,那实在是大患。
而且这些人懂得练兵,懂得行军布阵,这样一群虎狼之士被人招揽,或者说他们这次本来就要投奔那些心怀叵测的势力。
王通狠狠的一拍桌子,大声的喊道:
“来人,有急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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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在参将府内,如果你不留心观察的话,就会觉得没什么不同的。
李参将的亲兵家将本来就不在府中居住,而且李大猛的私宅正院,是李大猛习武的所在,家丁仆役轻易不会靠近。
每晚李大猛都要去军营一次,这也是习惯,仆役们按照规矩备好马匹,自有亲兵护卫跟随。
府邸距离军营也就是几百步的距离,李参将出了门之后,却和手下们朝着河边的方向走去,自然没有人来询问,府内的人以为他去了军营,军营的人以为他还没来。
一行人安静的走着,已经能看到岸边船只挂起的红灯,看到这红灯之后,李大猛心中松了一口气,他身边也有些骚动,显然手下们也都有点放松。
就在这时候,几名骑士从道旁冲上了道路,挡在了他们面前,正惊愕间,为首一人大声说道:
“李大人是不是以为朝廷或许会下旨问罪捉拿,这才先行离开,请大人放心,朝廷的旨意就是要把大人革职,并无其他的惩治。”
此时说这个话就好像在开玩笑一样,李参将那队人怎么会听,几声低喝,都已经各抽兵器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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