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钟山听到柒焱此时声音变了男声,竟然想往前凑上去。
浆糊一把拉住钟山:“钟叔,这人该不是又使诈吧?别上当。”
钟山摇摇头,“不会的。”话虽这样说,但是的确停住了脚步,不再往前凑去。
柒焱说完那话,便再没了声音,只是剧烈地咳嗽,那是血沫呛进气管导致的。钟山知道,他要死了。正在此时,柒焱的手就要往上举,似乎要举过头顶,谁知,刚举到胸前,身体便“噗通”一声朝前趴了下去,脸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钟山和浆糊四目相对。
“这是死了吗?”浆糊问道。
钟山不说话,靠过去小心翼翼地翻了下柒焱的尸体,然后说道:“死了。”
“好!!!”浆糊一跳三尺高,兴奋地大喊道。“这么牛x的人竟然被咱俩这么轻松地杀死了。太棒了!”
钟山一屁股坐到一旁,一边揉着依旧几乎没有知觉的左臂,一边静静地看着柒焱的尸体,一言不发。
浆糊似乎发现了钟山的异样,不禁疑惑地问道:“钟叔,你怎么不开心呀?”
“唉……”钟山重重地叹了口气。“想不到曾经叱咤江湖的人物竟然落了这个下场,人不可有贪欲,天道循环,做了什么总会要偿还的。”
“哦……”浆糊似懂非懂地答应着。他并没有听说过柒焱这个名字,更不知道他在以前是多么厉害的人物。
此时,柒焱身体上方的黑云已是烟消云散,月亮从云里钻了出来,照在这片肃穆的天官墓上,异常安静。钟山盯着柒焱的脸。他的脸已是被浆糊的血弄的血肉模糊,眼睛也被烧灼成两个大大的黑洞,眼珠泛白,似是被人为放进去的,只要抓住头稍微摇晃一下,那眼珠就能滚落出来一般。
身上本是披着披风,带着连体帽子。此时那帽子也被钟山拿了下来,头发乱糟糟的,已是雪白。钟山明白,这柒焱定是刚才死之前,阴功散尽,所以声音和容貌都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
钟山更是唏嘘不已。“为了练这阴功,造孽深重,可死的时候,却一点没有剩下,真是可悲呀。”
“你还同情起这老鬼来了?”浆糊一旁说道。
“不是同情,只是感慨而已。他原本在江湖上还是有威望的,这样一来,威望可是尽失了。人,到底有什么不满足的呢?”钟山幽幽地说道。
浆糊也累的很,见钟山坐在地方,自己干脆往地上四仰八扎一躺。
二人一时无语。
钟山放眼看了看那边陪葬墓,那边并未有什么动静。只见一个豆大的亮点飘飘忽忽,钟山知道黄老太太手里提的引路灯,又叫引魂灯。一侧有一队阴兵把手森严,貌似并无异样,心里便也踏实下来,开始盯着柒焱的尸体琢磨开来。
柒焱为什么会练阴功呢?以柒焱那般性格,这样的妖术按说绝对是他所不耻的。而且,他还偏偏来到这个地方练习阴功,还三番两次阻止张木匠下葬。这又是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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