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里只有几家灯火亮着,投射出温暖的光芒,谁又知道,就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就有一尊土地爷在保佑着他们,却得不到半点的香火。
王小虎还真是挺佩服此地土地和庙祝的,没香火也干活,就等于光上班不领工资啊,这得是多么伟大的情操才能有如此境界?起码他王小虎做不到,胡思乱想之中,风越来越大了起来,吹得他打摆子一样的嘚瑟,还是有点犹豫是不是进去筒子楼里边。
王小虎点了根烟,见威廉林在那喘气还不起来,伸手朝他衣领子伸去,毕竟威廉林的大衣还没湿透,有点热乎气,也好暖暖手,刚伸到一半,威廉林被他冰冷的手一激,激灵一下跳起来,骂道:“我都这样了,你还跟我找乐子,有没有点人性了?”
王小虎不紧不慢,道:“老子要是不摆弄你一下,你要装到什么时候?”
威廉林是白种人,被老庙祝一折腾脸色更白,嘴唇都没血色了,哆哆嗦嗦道:“身上一点劲也没有,小虎,咱们没事了吧?”
王小虎见威廉林哆嗦得可怜,抬头瞧了瞧筒子楼,此时他双眼恢复正常,再也看不见残破的衙门,沉默了一下对威廉林道:“我跟这的二把手友好协商了一下,他让咱俩在这住到来年开春。”
威廉林大喜,道:“那就好,那就好,咱哥俩手里这点钱,就算天天泡网吧也泡不了多长时间,有几个月的缓冲,过完年,手里也就宽松了。”
威廉林一边说,一边软软的往下缩,全身没劲的想坐到地上,王小虎急忙上前扶住他道:“你身体受损,不能赖在地上,否则会落下病根,走,咱们进去。”
威廉林还是有些恐惧,但被王小虎架着,又感觉外面的寒风都快吹到骨头里了,全身上下哆嗦不停,温暖之地的**还是驱散了恐惧,被王小虎架着踉跄着朝筒子楼走,刚到门口,猛然一个黑影横的撞了出来。
黑影来的甚是突然,王小虎心中一紧,来不及多想,拽着威廉林往边上躲了下,右脚猛地朝那黑影跺了过去,就听得砰一声响,接着就是一声惨叫,随后听到慎虚颤抖的声音响起:“妈妈咪妈咪红……”
王小虎这才想起来,慎虚大师还在楼梯上躺着呢,刚才全部心神都放在老庙祝和威廉林的身上,竟然把个慎虚大师忘了个干干净净,不由得惊呼道:“慎虚大师,你没事吧?”
慎虚也是倒霉,他被小鬼**,王小虎为了救他吐了一口舌尖血,借机躺在地上装死,眼见王小虎跟几个鬼差斗了个你死我活,心中惊骇无比,真是差点没吓昏过去,强忍着没动,也没敢昏过去,就这么熬着,终于熬到阴气消散,腿却软软的站不起来。
好不容易站起来了,就往外跑,却跟王小虎和威廉林迎面撞上,他脑袋剃的锃亮,慌张一跑还带着风,王小虎也没看清,一脚正跺在肚子上,疼的慎虚大师躺在地上直哎呦,连王小虎问他话都答不上来。
王小虎见慎虚还能哎呦,那就是没事,威廉林身体愈发的沉重,半个身子压在他肩头,眼皮都睁不开了,王小虎知道他这是被老庙祝附身之后的虚弱,也顾不上慎虚,扶着威廉林来到老庙祝指点的第一层最右边的房间,轻轻打开门,一开门,屋里面的热乎气迎面而来,令王小虎一阵恍惚,小心扶着威廉林到屋子里被废弃了许久的一钢管**上。
威廉林一沾**,身子软软跌倒,就此昏沉睡去,王小虎又等了会,再也没有小鬼出来捣乱才松了口气,这口气还没松利索,就听外面有人气急败坏的高声叫唤:“王小虎,你给我出来!”
王小虎站起来走到窗户边一看,慎虚大师不知何时站了起来,站在楼外面掐着腰泼妇一样的大喊大叫,王小虎很是纳闷,这秃驴都被吓成那德行了,还有胆子留下来跟自己叫板?定然是觉得损失惨重,找他要钱来着。
想了想,也不能让他继续叫唤下去,谁知道会不会惊扰到土地爷,急忙从威廉林身上取下三件套,朝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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