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一位老妇人,说是你姑母!”
杜兴文听了也不禁呆住了,怔怔地道:“你说什么?是我姑母?”
小莲哭丧着脸回道:“那老妇人是这么说来着!”
杜兴文撂下手中账本,急道:“走,快随我去看看!”
杜兴文急急忙忙地来到厅堂,看在正端坐在胡椅上的杜慧珍,顿时喜上眉梢,像是孩童一般,疾步跑到杜慧珍面前,欣喜道:“姑母!真是你!”
杜慧珍起身,伸手轻拍杜兴文的胳膊,慈祥地说道:“行文啊,都长这么高了,是大人了!”转而又笑呵呵道:“年纪也不小了,怎得还似小时候那般火急火燎!”
杜兴文憨笑地摸了摸头,道:“姑姑说得这是何话?在你面前,我不一直是个孩子么?”突然想到什么,急道:“对了,姑母,你这些年都去何处了?爹爹时常念叨你呢!”
杜慧珍闻言,微微一怔,道:“哥哥——还好吧!”
“好!等知道你回来,指不定会更好!”杜兴文示意杜慧珍赶紧坐下,激动道。
杜慧珍因为当年之事对哥哥曾有些怨言,不过如今都已年近暮年,些许往事也都淡了。随口应和着:“那便好!”
杜兴文看着一旁的张老,略微迟疑了一下,询问着杜慧珍:“姑母,这便是你所心念之人吧!”
杜慧珍被晚辈提到此事,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点头回道:“恩!年近暮年,姑母这才与他重逢,你若是认他,就喊一声姑父吧!”
杜兴文小时候,父亲管得比较严,只有姑母对他十分疼爱。毫不犹豫地施礼道:“姑父!”
张老捋着山羊须,微笑答应道:“恩!”
一旁看得有些傻眼的杜鹃,咬着嘴唇,走到杜慧珍跟前。“姑母,方才我……”
杜鹃要说什么,杜慧珍心中明白,摆手说道:“方才之事,鹃儿做的对,岂能随便让人跑到咱们杜家认亲戚呢!”握着杜鹃的手,上下打量道:“鹃儿今年应该十六岁了吧!瞧这模样长得真俊,再过段时间,怕是提亲之人都要把咱们家大门给踢烂了!”
杜鹃听到杜慧珍夸赞,心中窃喜,又听到后面之言,娇羞地说道:“姑母——人家还小,才不要嫁人呢,要嫁也要和姑母一样,寻一个相爱之人,哪怕一生不能朝朝暮暮!”
突然后堂传出一声浑厚沙哑的声音。“是谁要找一个相爱之人?”
秦轩回头,只见一个身着青灰色长袍,头发有些发白的老年人,在一个丫鬟的搀扶下缓缓走来。气色憔悴,满脸皱纹,脖子有些肿胀。秦轩心中嘀咕:这应该就是伯母的哥哥杜成明了,怎么脖子这么粗呢?难道是得了大脖子病?
杜鹃闻声,有些紧张,悄悄地躲到杜慧珍的后面,附耳轻道:“姑母,爹爹来了,估计又要骂我了!”
杜慧珍看到杜成明,浑身有些微颤。杜成明摆开丫鬟,疾步上前,露出一丝微笑道:“珍儿,你回来了!都怪哥哥当年糊涂,令你半生虚度。现在回来了,就不要走了!”瞥了一眼有些紧张地张老,一怔,但又马上接着道:“你和元韩老弟之事,算是哥哥对不住你,从今以后,你们便在这住下,让哥哥好好弥补一下!”
杜慧珍眸噙泪水,泣声道:“哥哥——”
杜成明伸手帮着擦着杜慧珍脸上的泪水,语气祥和道:“好了,不要哭嘛!刚才不是还说说笑笑的嘛,怎么见到我就哭丧着脸啊!”微微偏了下头,看着杜鹃又打趣道:“还是你这做姑母的本事大,这才见了一面,鹃儿就欲学你那般,寻相爱之人喽!”
杜鹃听到父亲拿她说笑,娇嗔道:“哼,爹爹你怎得取笑人家啊!”
气氛随之变得有些活跃。杜成明拉着张老、杜慧珍到一旁聊着家常,杜兴文也有样学样的走到秦轩跟前攀谈。“不知,这位公子,怎么称呼?与我姑母有何关系?”
秦轩暗道:这关系有些复杂啊,我该怎么和他解释呢?稍稍整理下思绪,开口道:“令姑如今算是我伯母,你我算起来也算同辈亲戚。我姓秦名轩字之豪,比你年小,便尊称你一声杜大哥吧!”
杜兴文听到秦轩的话,思索了半天,才明白这到底是个什么关系。笑呵呵回礼道:“那我便托大,唤你一声秦老弟了!”
然后秦轩便一一介绍钱如玉等人,随后便和憨厚的杜兴文谈笑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