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对方的家境,公婆那边什么家底都没法儿帮着铺垫,现在连赚钱养家都困难的一个人,她还当做是宝一样!”
“外人在呢,你就少嘀咕几句这些吧。”白父偷偷瞄了一眼钟翰和顾小凡,提醒白母不要在别人面前做那么多现实的考量,“大女婿受伤高低跟咱们白家有关系,那你还想让小凌把他给蹬了重新找?出去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啊!”
“我不怕!我怕什么!小冰死了我魂儿都丢了,反正活着也没什么意思,谁愿意戳谁就使劲儿的戳!直接戳死我算了!”白母被老伴儿抢白了几句,不知道是悲从中来,还是觉得在外人的面前失了面子,一面说一面捶胸顿足的又嚎哭起来,白父在一旁束手无策,只能阴沉着脸默默陪着。
钟翰和顾小凡见状,也觉得没有呆在这里听白母哭闹的必要,便起身告辞,白父把白母留在客厅里,自己披了外套送钟翰他们出门,走到门外,有点不好意思的对他们点了点头:“让你们看笑话了,我老伴儿那人,头发长见识短,而且也是一辈子穷怕了,还有就是心疼小冰出事儿,难受的厉害,心里头有股火儿没出发,这不找茬儿就都给按在小凌两口子头上了,你们俩别当真,左耳进右耳出吧,丑也好俊也好,有出息没出息都是自己孩子,左手右手那只不都是自己的手。”
钟翰对他点点头:“你的意思我们明白,我们也不多打扰了,有什么进展我们会尽快和你们或者白玉凌取得联系的。”
白父听他这么说,又拜托嘱咐了几句,这才转身回去。
“白玉凌之前在家里的日子可真是不好过啊,我觉得她妈妈那个人,也真是让人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了,对自己的两个女儿也这么势利眼。”上车之后,顾小凡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便把自己的想法说给钟翰听,“当时白玉凌去公安局认尸的时候,说如果死的是她,说不定会比白玉冰给家里带来的打击小很多,我当时还想,她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结果今天来到她家里,和她父母见过面之后,方才我听她妈妈说那些话的时候,我心里就想,假如我要是白玉凌,我搞不好也会有类似的想法,再说句可能有点过分的话,就冲刚才白玉冰妈妈的那些话和种种表现,我都忍不住怀疑她自己心里也是宁愿用白玉凌替换白玉冰吧!”
“这种问题不好乱假设,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白家的这老两口,对子女的问题上确实是有些势利眼,只不过白玉凌父亲比母亲能略轻一点,或者说他更现实一点,知道白玉冰出事了,以后能指望的孩子就只剩下了白玉凌,所以反而就不去抱怨和嫌东嫌西了。”钟翰对现实社会中的种种不美好一向比顾小凡的承受能力更强,所以也没有她那么明显的愤愤不平,只是颇有些同情白玉凌的点了点头,随即又说,“我现在更感兴趣的是,白玉凌一直以来都生活在妹妹的阴影下,姐妹俩各自结婚之后,她自己选择的老公和婆家更是被施逸春甩出了十万八千里远,这些年来,她的心里面是不是真的像表面上那么平和,什么想法都没有。”
“是啊,从方才白家父母的话里也听得出来,他们的说法和徐天慧给咱们提供的情况基本上是吻合的,在这件事上徐天慧没有说话,白家父母应该也不可能在白玉冰出事之后还打着她的旗号去骗人的,结合从医院方面的情况来看,白玉冰肯定是没有去过医院看望或者帮忙照顾过姐夫,从头到尾只去过一次,还停留时间非常短暂,一次性存了十万块钱进去更是子虚乌有的事情,”顾小凡仔细回忆最近的调查收获,“施逸春是知道造成车祸的主要原因是因为白玉冰催促她姐夫开自己的车去取化妆品导致的,也给了白玉冰一笔钱让她去支付她姐夫的医疗费,这件事也撒不了谎,从银行的转账和支出记录就不难验证了。那么说起来,从头到尾其实都只有白玉冰一个人在那中间玩儿了个‘两头堵’。那施逸春账户里出来的那笔钱,也没进入白玉凌丈夫的住院押金里,去了哪里呢?”
“这个很简单,查一下白玉凌那段时间银行有没有数额相符的存入记录基本上就能够确认了。”钟翰心里已经有了判断。
顾小凡沉默了一会儿,扭头对钟翰说:“假如我是白玉凌,我觉得我心里会非常恨白玉冰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