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也经常呆在家里。不过这本来就是人家的家,回来也没啥不对的,所以当时都没人觉得有什么。后来就是准备办婚礼,准备办婚礼之前事情特别多,家里总是乱糟糟的很多人,眼看着第二天就要举行婚礼了,当时的保姆无意中看到先生的儿子一个人呆在太太放婚礼那天衣服鞋子的房间里,被人看到之后就走了,结果第二天婚礼的时候,不是出了点事么,听说太太本来是吓了一跳,想要往后退,结果为了婚礼新买的那双鞋的鞋跟突然就断了,太太摔了个大跟头,连惊吓带摔跤,孩子没保住,掉了。”孙翠英说,“据说当时乱糟糟的,断了根的鞋当时就扔了,但是有人看到说鞋跟断的挺奇怪的,一半齐刷刷的,另外一半是折断的那种,就怀疑是有人偷偷的割过太太的鞋跟,割了一部分,又没全割开,看又看不出来,穿着也没什么感觉,结婚么,去酒店之前肯定是坐车比走路多,结果到了那边才走了那么几步,就断了……”
“那个保姆怎么会知道的这么详细?她也跟着去参加白玉冰和施逸春的婚礼了么?”顾小凡觉得孙翠英所讲述的事情经过实在是太具体了,具体到了反而有些失真的程度,如此全方位多角度的观察,显然不是一个保姆能够做到的。
被顾小凡这么一质疑,孙翠英的脸色微微有些发红:“不是的,我刚才不是说了么,我也是听说来的,不敢保证一定对,在我之前那个保姆是太太流产之后的小月子都出了才雇来的,一共就在家里做了不到半年就又做不下去。”
“既然是这样,她又怎么会对白玉冰和施逸春结婚前的事情那么清楚呢?”
“和我一样,也是听来的,她来的时候也是之前的那个保姆带她几天才走,那个保姆是太太和先生结婚前雇的,说是亲眼所见,不过到底有多少是胡编乱造的,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就是怎么从前一个保姆那里听来的,就怎么跟你们讲,就算你们回头查了,发现不是那么回事儿,也不是我编瞎话骗你们的呀。”孙翠英生怕这件事会被怪罪到自己头上似的,赶忙替自己开脱解释。
“所以听说了这件事之后,你对施向文就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对么?”钟翰没有试图就一个尚没有核实过的流言去和孙翠英计较太多真实与否的问题。
孙翠英想了想,点点头:“算是吧,再加上那孩子说话做事确实给人一种看不出来心里头到底什么想法的感觉,反正我对他怎么都有点心里不踏实,这种性格的小伙子,就算不是什么有钱人家的阔少爷,我也不想让我闺女遇到,当妈的,还是想让自己孩子找个让人觉得心里头踏踏实实的对象。反正……这回先生要是不打算继续雇我了,晶晶就没有什么理由去找那孩子,倒也是好事儿。”
“你还是挺习惯叫你女儿过去的名字的。”顾小凡对孙翠英笑了笑,说。
孙翠英点头,有些无奈:“叫了快二十年的名字,习惯了,改不掉,她说她学校里的同学笑话她名字叫申晶晶太土气,还给她取外号叫神经病,所以回来闹着要改名,还自己给自己取个名字叫什么申秋……你说好好的一个小姑娘,深秋深秋,听着老气横秋的,也没觉得哪儿好,不过算了吧,由着她吧,她念那个学校除了名气大,里头的风气可真不怎么好,原本挺朴实的孩子进去了都学会满脑子都是钱都是名牌什么的了……唉,瞧我,怎么还跟你们发起牢骚来了!”
“没事,你对孩子的苦心我们能理解,以后你女儿慢慢也会明白,也会感激你和她父亲的付出的。”顾小凡不是安慰孙翠英,而是真的打从心里有一番感慨,作为一对清贫的夫妻,想要供女儿读一所昂贵的艺术类私校,是非常不容易的,若不是为了望子成龙这样的原因,又有谁会愿意面对一个颐指气使的雇主,开口闭口的称对方“先生”“太太”呢。
“我不指望她感谢我们,只要别埋怨我们没能耐,耽误了她的前途就行了。”孙翠英揉了揉眼睛,有些惆怅的叹了口气。
之后钟翰又给孙翠英看了看杨诗婷提供的那份名单,只可惜她并不认识上面的那些人名,没有办法从中指认出谁来,钟翰只好放弃,和顾小凡一起告别了孙翠英,准备继续奔往下一站。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