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说出来。
孙翠英回忆了一下,说:“先生一个月差不多也就回来个两三次,他儿子回来的次数都比他还能多几次,但也多不了太多,一周能回来一天,差不多吧。”
“这家男主人和他儿子叫什么名?你说死者的继子上学忙,是还在读大学么?”顾小凡问。孙翠英把男雇主一口一个“先生”的叫着,顾小凡和钟翰又不好一起这么跟着叫,方才还没决定,这一询问起来,就开始觉得别扭了。
“先生叫施逸春,他儿子叫施向文,好像是读博士呢吧。”孙翠英回答。
“不是,是刚刚确定拿到了保送博士的名额,要明年才能开始读呢。”申秋替母亲纠正,“我前段时间逛街的时候遇到向文哥了,他告诉我的。”
“哦,我不太懂他们大学里头这个念多少年,那个念多少年,我就光知道那孩子学习特别好,有几次难得先生和他都回家来了,先生跟他谈,说让他毕业之后过来帮忙自己家的生意,那孩子都不愿意,这要是换成别人家小孩,不用读书那么辛苦,还能继承自己爸爸的公司,肯定乐不得的呢,那孩子跟别的年轻人不一样,特别稳当,人也有礼貌。”说起施向文来,孙翠英显然充满了好感。
钟翰听完之后,又问:“施向文和他父亲还有继母的关系怎么样?”
孙翠英抿了抿嘴,摇摇头,有些为难的说:“这事儿你们别问我了吧,我就是给人家家里头当保姆,打工的,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我都不知道自己饭碗能不能留得住,可不敢乱说人家家里面的事情,你们自己找先生去问吧。”
“那你有他的联系方式么?”顾小凡点点头,家里面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到现在还没看到死者白玉冰的丈夫出现,很有可能是因为总也不回家里来,所以到现在还不知情,所以不管是出于哪种目的,都有必要尽快和他取得联系。
谁知道孙翠英却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平时只有太太的电话号码。”
“妈你怎么那么笨啊,”申秋在一旁大感无奈,“你没有,施叔叔的电话号码你没有,白玉冰的手机还能没有么!查一下不就知道了么!”
“对对对,瞧我这脑袋!”孙翠英拍拍自己的额头,然后问钟翰,“那是我找太太的手机出来,给你们找电话号码,还是你们自己找就行?”
“我们自己解决这个问题吧,不麻烦你了。”钟翰说。
“那我怎么办?”孙翠英问,“我还能呆在这儿么?”
“恐怕暂时不能,以后如果施逸春还决定继续雇用你,那也是得等到这个案子了解之后才能再回来,或者他安置你去别的地方,至少目前你不能留在这儿,”钟翰回答她,“待会儿会有人负责给你系统的做笔录,之后你可以先回家休息。”
孙翠英有些魂不守舍的点了点头,对于这样的安排有些无奈。
和孙翠英谈过之后,顾小凡和钟翰又在一楼四下里查看了一番,一楼没有卧室,只有一间厨房,一间餐厅,一间书房以及和书房套在一起的杂物间。
书房里面一切井井有条,并且写字台上面已经落了厚厚一层的灰尘,很显然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使用过这里了,作为保姆的孙翠英也极有可能因为雇主家不太使用这间书房,所以便偷懒没有定期去打扫。
厨房的空间不算大,两侧都是操作台,柜子里摆放着碗盘、锅具,还有一个水槽,水槽里面接满了水,泡着许多脏兮兮的餐具,水面上浮起一层油花以及不少的洗碗剂泡沫。钟翰皱了皱眉头,没说什么,顾小凡猜到他可能是担心那些餐具里会不会有与白玉冰中毒有关的证据,被洗碗剂那么一泡,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提取得到,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按照方才孙翠英的说法,那会儿她也不知道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所以才做了洗碗的准备,至于还能不能取证,就得交给刑技部门的同事来处理了。
与厨房相邻的是餐厅,和厨房比起来,餐厅的空间显得宽敞了许多,一张长方形可供多人用餐的大欧式餐桌放在当中,上面还有点没有来得及擦干净的食物残渣,四周的墙壁上都是吊柜,透过磨砂玻璃的柜门能隐约看到柜子里面装的东西。
顾小凡随手打开了一个离餐桌最近的柜门,然后愣住了。
这个吊柜里满满的摆放着不下三五十个造型各异的水杯。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