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成斌在办公室里徘徊了片刻,然后走出办公室向秘书要了一支烟,点上以后,由于吸得太猛了,被呛得连连咳嗽了起来。向成斌平时不抽烟,只有遇到重大问题的时候,才会点上一支。今晚是至关重要的一晚,如果没有任何异常的话,那这事便算成了一半了,向成斌自然不敢掉以轻心。
常务副市长张进在徐城市的关系错综复杂,初到徐城的时候,向成斌感到处处制肘,经过将近半年的努力,才总算打开了局面,但尽管如此,张进的势力依然不可小觑。
陆光友和孙坚准备向张进出手,这对向成斌来说,是一个机会,于是他毫不犹豫的掺和了进来,但等真正动手的时候,他还是感觉到了非常大的压力,不敢有任何疏忽,尤其在初期更是不敢泄露一点风声。打虎不成,反受其害的例子比比皆是,向成斌可不想成为那样的悲剧角色。
秘书本来还想劝老板回去休息,但看老板丝毫没有走的意思,他也就不再开口了。向成斌一直在办公室呆到十一点半左右,一脸打了三、四个电话出去,当确认不会出任何问题了,这才回家去。
就在向成斌上车回家的时候,常务副市长张进正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心里总感觉到有些不踏实,可究竟哪儿不踏实又说不出来,有种心慌意乱的感觉,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林熹和倪凌薇此时正在东盛矿业的小床上轻轻动作着,虽说孙东强和李家军并不在隔壁,但两人还是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只敢慢慢的动作,不敢激烈的厮杀。尽管如此,倪凌薇也还是气喘吁吁,双目迷离,两手紧抓着床单,给人一种不堪承受的感觉。
第二天一早,张进刚到办公室就接到了市委书记向成斌的电话,对方让他立即去省里参加一个会议,这会本该是有市长宁福宝去的,但昨晚宁市长感觉到身体不适,只得请张进辛苦了一趟。
张进听到这话后,立即答应了下来,不过挂断电话以后,他并没有立即出发,而是将秘书叫了进来,让他去了解一下市长今天有没有过来上班。
姜洮对老板的问题虽有几分不解,但他还是快速的出去了解情况了。两分钟以后,姜洮便回来了,告诉张进,今天市长确实没来上班,说身体不舒服,请假了。
张进听到这话后,才稍稍放下心来,当即带了秘书和司机赶往省城应天。
得知张进离开徐城以后,向成斌放心不少,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的话,张进是不是还能从省里回来,还真说不定。不管怎么说,至少张副市长不会对他的行动有什么阻碍了。
许昌盛刚到警局以后,表现很是强硬,甚至对审他的警察说,你们会后悔的,你们不光什么东西都别想得到,而且今天怎么把我请过来的,还得怎么把我送回去。
负责审讯的警察向其投去了很是不屑的一瞥,然后将一叠资料往他眼前一扔。许昌盛见状,连问这是什么东西,可压根就没人回答他,装腔作势了一会,他便小心翼翼的拿起了那份材料。
当把这些材料全都看完的时候,许昌盛的脸上便见不到半点颐指气使了。这份资料当中将上次那起事故的所有情况都罗列得清清楚楚,包括出事以后,他是如何让护矿队殴打恐吓那些矿工家属的,如何买通警察将那些家属抓起来的……
材料中不光有家属的控诉,还有被他买通的警察以及护矿队员的证词,可谓是铁证如山,根本无法抵赖。
就在许昌盛想着如何狡辩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了黑脸警察的话语,“我这还有两份证明材料,一份是李家山的死亡证明,另一份则是他兄弟的二级伤残证明,我想你应该知道这两份东西意味着什么吧?”
说到这以后,黑脸警察稍作停顿,继续说道:“李家山本来只是受伤,但自从你指使的换矿队的人去了以后,他的身体便每况愈下,三天以后不治身亡。至于他兄弟的伤残情况是怎么回事,你许总应该比我更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