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姑娘误会了,我们三人是在这菜馆门前相遇的,因相谈甚欢才临时起兴一起请教老先生问题。根本就没有交际,这倒叫姑娘失望了。不过他一个大男人想来也不会跟一个小丫头斤斤计较,金銮姑娘不必太在意!”
金銮哼了一声,眼神向上一翻没有打理他。
这人见识过这姑娘的火爆脾气也不以为意,呵呵笑了两声,转身对老先生一鞠道:“还请先生赐教!”
他说的是赐教,可见他在潜意识中已经认自己原本的观点是错误的了。位置也比刚才放得低,企图让这位老先生对他手下留情。
然而这老头却并没有这意思,今天早上连说两个后生,不但将他们说的哑口无言,对自己的坚持产生疑虑。他自己也是畅快淋漓的很。现在这正意犹未尽的时候,第三个书生正装上枪口,那还能饶得了他。
老先生眯着眼儿用手在桌子上面敲打了一下,道:“我记得你的问题是关于内战的!”
“正是!”
老先生点点头道:“这个问题相当的敏感,如果是在十分钟前,我是绝对不但回答你的问题的。不是因为对于义和军团军事管制的惧怕,而是为了不引起其他军阀对义和团产生敌意!”
那书生一愣,道:“老先生是说。。。”
“没错!”老先生干净利索的点了点头,道:“其他的势力我不敢肯定,但对于奉系和南京中央政府,是肯定要打的!”
“啊-!”众人同声大叫起来。这年头的老百姓最怕的其实不是饿肚子,而是战乱。战乱一起那些能破家保命的都算是幸运的,家破人死才是常有的事儿。
其实老百姓是最敏感的的,他们虽然不说明。但也隐隐感觉到了义和军团的异样。现在老先生将这事儿明说出来,无非就是将众人心底可以忽略掉的答案挑破而已。
老先生对众人的惊讶视而不见,眼睛注视着手中的茶杯,续道:“打是肯定要打的,中国现在遍地都是军阀割据,外边又有众多列强在虎视眈眈,整个天下都已经到了现在这种情况了,破后而立才是最好的办法。但打和打又不同,怎么打,往哪打,打到什么程度,都是有讲究的!”
“先生说的我都认同,但这种办法可也并不适用每一个军阀。想义和团这样占据黑龙江这样偏远地带的势力,有资格对整个天下伸手么?”
“你说的资格代表着什么,你真正的了解么?”老先生摇摇头问了一句,却又没有等他回答就又道:“你所说的资格,无非就名正言顺,兵多将广或者有钱有势。我知道,这些东西义和军团没有。他们没有名正言顺的出身,他们的前身只是民间自发的爱国组织。他们或许兵多但能用的将领绝对没有持有黄埔军校的中央军多。他们或许现在有点儿势力,但要说钱可能还没有奉系军团一年的响银多。但唯独有一点是他们有而其他人没有的!”
那学生抬头看了看他,轻抿着嘴唇等着他的答案。
“纯净!”老先生眼睛突然闪出一道骇人的光芒,“你说说全中国的军阀,有哪个跟国外的洋人没有关系,就算他们声称与洋人死磕到底,但做的时候就又是另一套。天底下有哪个势力对外国人有这么深的警惕,对洋人有这么大的仇恨?没有!除了这里一个也没有!”
“中央军与美国人关系亲密。奉系军阀与日本人有合作关系。桂系最穷没有钱来拉关系,但就是这样他们也没少从外国人手里面贷款,这些钱人家能白给你么,当然是要用利益交换了!”老先生顿了一下,续道:“或许你会说,不管怎么样,只要能尽快解决国内的战乱不就行了么。但你有没有想过,外国人为什么给你支持?是一个混乱的中国对他们更加有利还是一个统一的中国对他们有利?他们有没有可能放弃到手的肥肉?这些你都没有想过,甚至根本就不愿意去想!”
听他将其中蕴含的东西扒开了细细诉说过一遍,大堂中的人都沉默了下来,都在下意识的回想着其中种种可能!
“呵!”老先生见气氛有些凝重,轻笑起来道:“不管怎么样,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世界也不是一层不变的,什么时候会突然出现变数也说不定。你的问题还是等到这次对俄时间结束之后再说吧!”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