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那学生点点头,自信道:“知道,还不是他们想用武力控制住这一省之地,绑架整个黑龙江省的人民来跟〖中〗央政府叫板!”
老丈夫抬头惋惜的看了他一眼,可惜的摇摇头,道:“我不知道你是从哪个学校毕业的高材生,但我要说你的学都白上了!”
那学生眉头一皱,抱拳冷道:“还请丈夫明示!”
老丈夫叹了口气,道:“你或许有着坚定的心念,有着为国为民的觉悟、有聪明睿智的头脑、有着舍身取义的勇气,这些都很好很难得,但你唯独缺少了你最需要的两件东西。”
“是什么?”听他这么一说身边的人都跟着好奇了起来,这些品质可是了不得啊,随便拿出一样都能成为人上人,这小子都集齐了还能少什么呢?
老丈夫缓缓地伸出一根手指,道:“透过现象看穿本质的眼神和沉着冷静的心!”
学生眼神闪烁了一下,沉默了下来。
老丈夫自顾自的说道:“一个月之前火车站那场屠杀你应该有所耳闻,这可以说是义和团变为义和军团的转折点。胜利者当然是现在的义和军团,敌人却是俄罗斯和〖日〗本。那次战争后义和团趁势将被杀得胆寒的官兵一网成擒,哈尔滨城的归属也一战而定。战后不光是三省巡阅使徐大人被活捉,就连俄罗斯人和〖日〗本人也被清缴的干干净净”
大厅中不知不觉地安静了下来,他们都聚精会神地听着老丈夫讲解着那次战役的前因后果。这半个月来虽然每每听说义和军团将洋人怎么怎么样,但真正的内情还是第一次听闻。
“这些天,那些个不守规矩的洋人是什么下场,你们也不是没有见到。说句不太合礼的话,我看着害怕,可心里是真痛快。这些年他们是怎么欺负咱们的,你们这些书院里的学生没有见到过,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可是清清楚楚。”老丈夫微微顿了一下,抬头看了学生一眼,道:“我跟你们说这些并不代表着我心向义和团,而是只想在评论你们游行前介绍一下当时情况的大前提。”
学生看着老丈夫的眼睛,道:“丈夫的意思是我们游行的时间不合时宜?”
老丈夫既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仿佛没有听到他的问题一样,继续说道:“我们先不去评论义和团杀洋人对不对,因为这是他们的口号和宗旨,无论对不对都改变不了他们要对付洋人的事实。义和团的明面上实力,这些天你们从这个大木盒子里面说出来的消息中,多少也猜测不来一点。没错,我也简单的计算了一下,在丝毫没有准备的前提下,前后不到三天竟然同时攻下了黑龙江的十二座城。那么最保守估计他们的兵力也将达到二十万以上!”
众人同时倒吸一口凉气儿,他们虽然每天看着城里面军队人来人往的,但也从来向那个数量上想!二十万是什么概念,那可是整个哈尔滨市五分之一的人口啊。
学生这时候激动了,叫道:“这不可能!整个东北奉系人马满打满算也就四十万出头,义和团这样一个纯粹的暴徒组织怎么可能有二十万的人马,那不是能在东三省开疆裂土了么?”
这回不用老丈夫回答,旁边一直津津有味听着的小商贩接话道:“你傻啊,现在他们不就是在干这件事儿么?”
学生被他一激,顿时脸涨得通红。众人忍不住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老丈夫点了点桌子,身穿对襟短褂的小年轻麻利的拿起茶壶给他慢慢的续上一杯。老丈夫满意的点点头,续道:“我觉得义和军团现在搞禁言时候发的标语有点道理。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没有亲身经历过的,说出来最多算以讹传讹。你说义和团没有二十万人马?那可真算是天大的笑话。当年闹义和团的时候,山东河北山西等地的百姓几乎被席卷一空,光是挑选出来专门冲击北京城的就有十几万人马。虽然他们之后事败被打散了。但以他们当时在广东福建一代建立起来的基础,拉起几十万人马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么。”
“然而就算是这二十万的人马,在日俄列强面前还是不够看的。他们又不是傻子,在大肆杀戮了洋人之后,哪会让消息传递出去。此时实行军事管理已经是轻的了,没有直接封成全城大索就算是王司令的仁义了!”
学生苦笑着一屁股跌坐在凳子上,接着道:“而这时候我们竟然会公然唱起反调,游行反对军事管制,要求给人民〖民〗主和〖自〗由,简直就是通敌行为!哈!我们这次被抓的不冤!一点儿也不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