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后面暂时没有什么警察的身影,他点了点头,沿着眼睛里指示的绿色大门方向继续行走。这一次行走的时间更为漫长,半个小时之后,萧焚终于走到了塞纳河边。对于这个被称为巴黎缎带的河流,萧焚没有什么兴趣,倒是现在这条河边有些地方已经没有什么人迹,这才是萧焚需要的。
刚刚走到一个阴暗的角落,不等萧焚拨通电话,芬德尔的手机已经响了起来。萧焚低头看了一眼,微笑着举起手机,低声说:“晚上好。”
“你怎么发现的?”
电话那边的女声非常直接的询问,似乎对萧焚而不是芬德尔接到这个电话并不奇怪。
“猜测,一个简单地猜测。塔尔米声称自己已经打入了殉死派之中,可是殉死派却非常轻易的找到了塔尔米。问题就在这里,杀死塔尔米的殉死派成员第一时间首先来到巴黎,然后在巴黎换了衣服,带着塔尔米的钱夹去了雅典。这个过程显得过于曲折。”
“然后。”
“然后我做了一个小小的推论,塔尔米并不是自己暴露身份的,而是有人出卖了他,因此殉死派才会那么容易的找到他。接下来,这名杀死塔尔米的殉死派成员接到了一个新的命令,带着塔尔米的遗物前往雅典。”
萧焚顿了顿,接着说:“在此之前,我一直以为前往雅典破坏尤克特拉希尔根茎的殉死派成员等级并不高,不过我猜错了,这个成员应该是殉死派内部相当高级的存在。否则他也不可能杀死一名4级的试炼者。”
“只不过,这位成员刚刚到达雅典没多久,还没有离开教堂,我就出现了。殉死派的那些修女以为我发现了什么,所以不停的对我发动攻击。随后一连串的事情导致这位高级成员无法离开教堂。此时,新的命令又一次下达,这位高级成员不要急着离开教堂交付遗物,而是直接对尤克特拉希尔的根茎发动攻击,在那之后再去交付塔尔米的遗物。遗憾的是,他碰到了我,没有时间和机会完成这个任务,塔尔米的遗物也落在了我的手中。”
“但是,这里面有个问题,那就是,时间上完全不对。某人和我说过,塔尔米死于8月初的直布罗陀海峡。也就是说,这中间有足够的时间让殉死派成员完成交付,而不会出现我所描述的这种情况。所以,我在这几天查询了一下相关的报道,奇怪的是,直布罗海峡那边,无论是摩洛哥,还是西班牙,都没有这方面的报道。”
“不仅仅如此,尸体出现在直布罗海峡这种事情本来就很荒唐,如果是殉死派的人杀死了塔米尔,第一时间考虑的是如何隐藏起这个尸体,不让波夫斯基家族的人发现。避免招来更大的麻烦和报复,而不是就这样让一具尸体浮尸海上。”
“所以,我立刻对某人说的话产生了怀疑,只要想清楚了这一点,就可以重新理顺这件事情。塔米尔死了,但是不是死在直布罗陀,而是死在巴黎。他应该是9月1日的上午被殉死派的成员杀死在此之前,塔尔米将自己的一件衣服交给了梵卓儿洗衣店清洗。随后那名杀死塔米尔的殉死派成员得到了塔尔米的钱夹,并直接赶往雅典。”
“钱夹里有一把钥匙,一张洗衣单,还有一些欧元。这些东西最终落入了我的手中,至于这把钥匙能够做些什么,我并不清楚,不过能够被殉死派这么看重,我想一定和一些非常重要的东西有关。”
“随着钱夹的消失,那位一直在幕后活动的人以及殉死派都失去了目标,他们等待着这个钱夹的重新出现。当我不小心在某人面前拿出这个钱夹时,这个人在此发现了机会。她从我那里破坏了钱夹,想要看看有没有别的遗存。随后又拿着洗衣单到了楼下,说是避免让我受到影响,其实是想伪造出一个假的洗衣单,用来替换真的洗衣单。”
“这需要一定的时间,比方说,2个小时。”
萧焚说到这里,微笑着问:“夏洛希,你觉得我这些分析有什么地方出现问题了吗?”
“没有,你分析的不错,即使只是听着,就能在眼前浮现出当时的情景。当你发现我有问题后,自然就会对身边的人产生防范。尤其是当你今天晚上没有拿到那件衣服时,一切的猜测在这个时候画上了一个肯定的句号。”
“对我来说是句号,但是对没有得到钥匙的你们来说,是省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