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鸿目光玩味地盯着唐信。
在他眼中,越是张狂,越是叫嚣。越是张牙舞爪的人,就越脆弱!
杜承啸却目露疑惑,贺天赐不会诓他,所以。现在他眼中的唐信,绝不是那个被贺天赐推崇备至的青年。
这样锋芒毕露的人。历史浪cháo中淹死的不计其数。
可邱家父子和董赋才却猛然一震,难以置信地望向唐信。
“杜先生。我没兴趣再听你的来意,至于你是不是少个赚钱工具,利益受损,与我无关。你的规矩是什么,我不在乎,但是,我要让你知道,我的规矩是什么。听清楚,两年之内,我会让腾华集团一文不值,这一次,是我开战,我们就看看,谁能笑到最后,你谈钱,我也谈钱,你要是跟我玩命,我奉陪。财大气粗?呵呵。”
唐信掷地有声的言语让其他五人都露出震惊的表情。
董赋才放下筷子,换成了唐信无视旁人开始填饱五脏庙。
“唐信,不要冲动。”
邱道盛赶紧劝了一句。
唐信吃口菜,抬手挡住邱道盛继续往下说。
他看了眼杜承啸,又看了眼邱强,淡淡道:“我没有有钱有势的父母。”
转头看了眼董赋才,继续说:“我也没有当官的家境。也许就是因为这样,那些人模狗样盛气凌人的杂碎就能肆无忌惮认为我好欺负,我不抱怨先天条件,可我要为自己着想,让我的子孙后代也别总是碰上二货,所以,我必须证明一个很简单的事实:老子,你们惹不起!商场如战场,我无时无刻都要面临竞争,与其吞噬小鱼小虾,倒不如就拿声名赫赫的腾华集团开刀。”
视线一转,唐信直视面sè冷峻的杜鸿:“杜先生,我们没有私人恩怨,现在,仅仅是商业战争,你大风大浪见识多了,肯定不怕我,这无所谓,我可以保证,你有一天,需要仰望我,在我面前颤抖,永远不敢升起挑衅我的想法,而其他人,谁也没有胆量敢对我唐信,说不!”
“唐信!”
杜承啸霍然起身,面露愠怒。
可杜鸿表情一缓,压压手示意儿子稍安勿躁,他扭头对一脸凝重的邱道盛说:“后生可畏,咱哥俩当年,也有这股雄心壮志,不过,自信和自负,一线之隔,邱老弟,他要跟我打商战,你的意思呢?”
邱道盛心中苦笑,杜鸿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也有离间之嫌。
若说站在腾华集团这边,那邱家和唐信的关系自当破裂。
若说站在唐信这边,天盛地产要面临腾华集团的打压,则又是险境。
邱道盛霎那之间,看到了邱强紧张的面孔,恍然发觉,原来自己的儿子都这么大了。
自己拥有的,是过去。
儿子拥有的,是未来。
他面sè柔和地望向邱强,说:“你来决定。”
邱强表情一怔,没想到父亲把这样可以称之事业生死存亡的抉择交到自己手上。
“邱百万,你不必烦恼,我唐信不是一个不明事理的人,你有三个选择,站我对面,我们依旧是朋友。中立,腾华集团若打压天盛地产,明天邱老板把公司卖给我就行。站我这边,那我们就富贵与共。”
唐信自然地边吃边说,口气波澜不兴。
邱强没思考多久,斩钉截铁道:“杜伯伯,不好意思,私交归私交,事业归事业,我也是年轻人,挑战强者,是我们年轻人最大的动力。”
杜鸿不恼不怒,眼含笑意地朝邱道盛点头道:“你教了一个好儿子,虎父无犬子!”
邱道盛浑身一轻,再看邱强,仿佛他真的蜕变成一个有担当的男人了。
杜鸿视线一转,投向董赋才,问:“小董,风雅集团的意思呢?”
董赋才对待长辈向来毕恭毕敬,这是老幼尊卑,并非奴颜婢舌自降身份。
何况,现在也没什么人是能让他亲自去巴结谄媚的。
眼下风雅集团有五分之一是唐信的,显然,若然战端一开,腾华集团不可能无视掉风雅集团。
可杜鸿一无所惧,即便在座三家联合,充其量也就是腾华集团的一半罢了,何况,杜鸿能够撬动的资源,难以想象的巨大。
“呵呵,我今年才二十七,应该还算的上是年轻人,唐信是风雅的股东,我也想冒一次险,如果赌赢了,风雅集团能跃居国内百强之内。”
这番话是董赋才表态了,唐信没多说什么。
两家当初合作,就是要面临这样的风险,世上没有掉馅饼的事儿,真想从唐信这里赚一本万利的钱,那就天真了。
一次抉择,就是截然不同的未来。
杜鸿面上虽笑,心底着实惊讶,天盛地产小家小业,也就在天海有点儿名气,可风雅集团也与唐信共同进退,则就至少说明,董赋才对唐信有信心。
“那就,战吧,呵呵,邱老弟,小董,唐先生,告辞。”
杜鸿飒然起身,与杜承啸一同离去。
这对父子俩走后,邱道盛惊疑不定地询问唐信:“真没私怨?”
唐信坦然道:“没有。我说的都是实话,小鱼小虾没意思,捕杀大鱼才有成就感和得到外界认同。小鬼难缠,我要当阎王,让小鬼都退避三舍。”
“你知道腾华集团的实力吗?知道杜鸿的实力吗?”
董赋才笑意吟吟地问了句。
唐信摇头说:“不知道,我让人去查了。”
董赋才和邱道盛瞬间表情错愕。
不知道?!
不知道你就要开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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