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劲哭,这样能把心里的负面情绪都发泄出来,等你发泄完了,把缘由详细地告诉我,如果心里慌,就先整理一下思路,不要说出来的话不清不楚自己反倒更慌乱。”
听完他的话,程慕果然哭的更大声,好似撕心裂肺一般。
叶秋瞪了唐信一眼,责备他先前说的话。
可唐信没觉得不妥。
负面情绪压抑在心里,对身心没有任何好处。
哭,也是宣泄的一种途径,不完全只是表现悲伤。
程慕也就哭了不到一分钟,然后就止住了哭声,唐信递了一包纸巾给她,她低着头接过去,鼻涕泪水都收拾干净后,扬起可爱的脸看着唐信,眼圈和鼻子都通红。
眼圈是哭红的。
鼻子是她自己捏红的。
似有难言之隐,她的神情让唐信感到困惑。
一半自责,一半悲痛。
看她又要低下头,唐信捏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柔声问道:“你要是不想说,那我就去你班里打听一下,我想你哭的原因多半是在校内发生了什么。”
早上上学时她还笑如银铃,到中午就哭得稀里哗啦。
中间的时间都在学校。
程慕偏着脑袋一副羞赧之sè,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话。
“我,我给别人打了个赌。”
打赌?
打赌需要哭?
唐信轻叹一声,捏捏她的脸蛋儿,无奈地问道:“你是想让我一问一答,还是自己把事情完整地说出来?”
程慕垂下脑袋一副做错认罚的姿态,说:“我班里的马昌说你除了成绩好其他都不行,尤其是体育,我不服气和他顶了两句,他就说打赌,说下个星期的运动会短跑,和你比一比,他要是赢了,我就要做他女朋友和他约会,我当时脑子一热,就答应了。”
叶秋,孙道,邱强,全都瞠目结舌。
唯独剩下的唐信平静地反问道:“那我要是赢了他呢?你该不会傻到他说他输了就做你男朋友吧?”
程慕也表情呆滞,半晌后又作势yù哭地说道:“我们没说他输了怎么办......”
叶秋紧绷的神情松弛下来,搂着程慕的肩膀安慰道:“只是个玩笑,不用放心上。”
程慕鼓着腮帮委屈道:“怎么能不放心上?现在不光是我班里,整个高二年级都被他宣传得人尽皆知。唐信赢不了他,我转学!我不要再见到他!”
把手机的耳机拔掉塞进抽屉里,孙道扭过头来无趣地笑道:“程慕,那个马昌是白痴吗?运动会?短跑?体育好?我靠,这他妈是原始社会啊?打架厉害女人就必须爱?要照他的逻辑,邱百万可以名正言顺在咱学校,啊不,天海市全部高中女生都是他的**!对不?邱百万。”
邱强本来还有些紧张,现在只觉得很滑稽。
跟孙道一样没当回事摇了摇头。
这听起来就像是英雄救美美女必须以身相许差不多。
“行了,那个马昌我认识,我下午训练的时候跟他说一声,你别当回事。”
邱强说完,程慕不乐意,她扶着唐信的胳膊倔强地说道:“唐信,我知道我做了傻事,中了他的激将法,你不参加运动会也没关系,我明天就转学,反正你们高考完学校里就剩下我一个人。”
望着程慕决然又内疚的神态,唐信很平静。
他不责怪她。
因为她一直以来都是无条件信任,帮助,支持,以及对唐信充满信心。
每个人有不能触犯的区域。
她只是不能容忍别人蔑视唐信而已。
竖起一根手指,唐信的动作做出来,程慕就yù哭无泪。
“又,又是这个惩罚啊?换个行不行?”
唐信摇了摇头,她皱着脸凑到唐信面前,唐信用手指指着她的眉心处,也不碰她,就这么指着。
她紧紧闭上双眼,绝不去看那手指。
如果去看,过一阵她就要晕。
可是看不见,还是感觉到眉心位置痒痒的,而且感觉在不断扩大。
这是从小到大唐信对她的惩罚手段。
“靠!唐信,你有点创意行吗?”
孙道看不下去了,关键是他自己也觉得额头中心有点儿不对劲,似乎就像是传染病一样。
叶秋撇过头去,闭上眼睛连看都不看,看了自己也倒霉。
邱强从后俯下身在唐信耳边问道:“你这是什么科学原理?我也试过,手指放在眉心位置,不碰,看着晕,不看也心里难受,好半天才恢复过来。”
唐信淡淡道:“心理暗示加上神经张力增高,不谢。”
等一分钟后,唐信收回指头,拍拍还闭着眼睛一副痛苦不已模样的程慕脸蛋,轻声道:“短跑?一百米还是两百米?算了,不管多少米,我跟他比,你也不用转学,哎呦,高三最后一次chūn季运动会,我也该展现一下实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