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又用手捻了捻,有些不太确定地告诉徐青山,好像是白蒿。在《唐本草》上有记载,白蒿叶粗于青蒿,从初生至枯,白于众蒿,yù似细艾者,所在有之也。xìng苦,微甘,xìng凉,属菊科。而另一种草,她也不认得。
徐青山点了点头:“还是上过学的人有学问,说起来都是一套一套地。你说的那些我不懂,不过,我倒是知道,一种叫‘白篙’,另外一种叫‘它恩草’。这两种草可都是牛羊一类大牲口爱吃的草。你看这里,断茎的基本上大多是这两种草,别的草却几乎没有被动过,所以可以肯定吃草的不是羊,而是牛一类的大牲口。”
农村里的事,白术并不清楚,不过见徐青山如此肯定,也不再怀疑。左右四下看了看,不仅有些疑huò,这里四下都是高山险岭,又在深山之中这么隐蔽,怎么会有人家放牛放到这里来呢?难道这里还有什么大型的食草动物?
这里的地形很洼,四周都是险峻的高山,整个地形就像是一口井一样。放眼望去,大多的树木都还没有脸盆粗,显然树龄并不长。唯有洼地中心生长着几棵古树,都差不多有磨盘粗细,间距几乎相等,九棵树种成了“三三”矩阵,怎么看都不像是自然生长的,但像是人为种植的,否则,间距不可能如此平均。
月光如银,一泻千里。秋风阵阵,树影婆娑,“哗啦啦”的树叶响声在夜空中十分刺耳。
这块洼地无遮无挡,地方也不是很大,差不多是一览无余,而唯一能躲藏的地方就是中心区域的那几棵大树。
徐青山和白术相互对视了一眼,小心谨慎地奔着那几棵古树走了过去。
走近后,站在树林外向里张望了一阵,林子里静悄悄的,并没有发现异常。徐青山和白术左右分开一段距离,然后一左一右地包抄了过去,绕过几棵大树,徐青山突然摆了摆手,示意白术停下来,然后用手往前指了指。
白术把身体藏在树后,小心的伸头看了看,这才发现正中间的一棵大树下黑乎乎地蹲着一个人,要是不仔细看,就像是一块山石一样,一动不动。
徐青山让白术待在原地先别动,他自己一个人慢慢地凑了过去,担心吓到刘二炮,故意把脚步加重了一些。果然,刚走出几步远,刘二炮眯着眼睛慢慢地转过头来,呆愣愣地盯着徐青山,一言不发。
徐青山盯着刘二炮,全身戒备,生怕刘二炮再次逃跑,小声地问道:“炮哥,你没事吧?”
刘二炮转了转眼珠,赶紧把头又扭了回去,死死地抱紧了树干,全身哆嗦个不停。
徐青山皱了皱眉,刚要再问,突然就见刘二炮张开大嘴,开始用力地啃起树皮来。这种古树,树皮坚硬,上面又是倒刺横生,没两下,就啃得满嘴流血。不过,虽然嘴上鲜血淋漓,直吐血沫子,但是刘二炮好像根本就不知道疼一样,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徐青山眼见再这么下去,恐怕这人就得废了,乍着胆子往前走了两步,伸手使劲地把刘二炮的脑袋给扳正了,抓着刘二炮的脑袋用力地晃了晃:“炮哥,你还认不认只我了?我是徐青山啊!“
刘二炮眯着眼睛瞟了一眼徐青山,嘴里“咿呀”了半天,终于含糊不清地滴咕了一声:“徐青山?”
徐青山见刘二炮说话了,赶紧连连点头:“对啊!是我!咱们不是上山采参来了吗?你还记得吗?”
刘二炮睛神直勾勾地盯着远方,好像在尽量回忆着,半天后,嘴一咧,自言自语地念叨了起来:“南山来个小胖孩,欢欢喜喜跟我玩。我问小孩家住哪?他说住在蝲蛄甲。我问小孩家有谁?他说爹妈和小妹。我问有谁最好?他说全家都是宝。我问怎么把你找?他说南山拨拉草……”
白术在旁边见没有什么危险了,这时也走了过来,看了一眼满嘴胡言luàn语的刘二炮,小声地冲徐青山说道:“看来真是中邪了,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变成这样了呢?”
徐青山看着刘二炮,摇了摇头。刘二炮的瞳孔都成了一条竖线,显然正常人是不可能这样的。白天时还是好好的,怎么一到晚上就变成这样了,难不成是在这山里冲着什么了?想起那天刘二炮失踪时的情形,莫非和那头牛或是那只耗子有关?再仔细看看刘二炮的举止,徐青山的心咯噔一下,这夜里出来磨牙,吃东西,好像正是耗子的习xìng,难不成让耗子给冲着了?
常言道,深山有灵,深水有怪。大山里山泽之气氤氲,灵气潜伏,而山里的的山牲口又多,很多时候,机缘巧后,总有一些山牲口误打误撞进闯进了山里的“灵眼”,在这里不知不觉中就开了灵智,身体也发生了变化,活的时间长了,身上也有了邪气。
民间曾经流传着这样的一句话:犬无八年,jī不六载。普通人家里养的狗,过了八年就必须要放归荒山野岭,任其自生自灭。就连家里养的jī,过了六年也得宰杀吃掉,否则时间久了,家畜便会熟知人xìng,产生灵智,便会有妖异之事发生。
深山老林里的这些山荒蛮兽一旦活过百年多少就会产生灵智,有些道行,甚至成了气候,兴风作làng。很多人在山上莫名其妙地失踪或是死于非命,很多都是撞上了这些邪畜,从而被拘了魂,做了糊涂鬼,看来这刘二炮估计也是被耗子冲了体,撞了邪了。
!@#小说网www.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