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敌一百多人,多少次险象环生,差点把命搭上,我背上半尺长的一条刀疤,到现在还没有痊愈。好在这一路,多亏了周姑娘照顾,不避男女有别,给我上药、换药,伺候我的吃喝,年某十分感激!这个周姑娘也能作证。”
他说到这里,瞅了一眼蔡南成。蔡南成眼睛望向一边,脸上没有一点表情。虞丰年暗暗吃惊,这家伙的定力不同凡响,越是这样,越要小心他。
周牧又望了望周晨星,周晨星忽闪着俩大眼睛点点头,意思是说,虞丰年说的没错,这一切都是真的。
周牧火爆脾气,可是麦秸火,着得快,去得也快,此时他脑子也冷静了许多:“这么说,年丰虞你不但无罪,还有功咯?”
虞丰年不置可否:“不敢,我这人淡泊名利,也不求有功,可前辈你要是毫无根据的把罪过加在我头上,我也不认。”
“可你此刻还是赵昚的手下,对也不对?”
“没错。可周前辈,对于赵昚,后生也有下情回禀?”
“怎么,你还要为赵构的狗儿子说话?”
“你说赵构是狗,我认!可赵昚与他不同!说一句对周前辈不敬的话,你今天若骂赵昚,实在是个老糊涂,不通情理,白长那么大!”
这句话骂得狠!
旁边王无忧、周晨星吓出一脑门子汗。
王无忧一个劲儿给虞丰年使眼色,意思是说,你少说两句吧,平日里我在老师面前放个屁都得挨一顿揍,你敢这么骂他,不想活了。
虞丰年看得清清楚楚,可是他毫不在乎,往那一站,不卑不亢!
周牧被虞丰年骂得原地转三个圈,却突然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年丰虞,你敢骂我?你可知道,骂我的人都得了什么下场?被老夫割了舌头的不下二十人!你说,我糊涂在什么地方?说不出来,老夫也割了你的舌头。”
“哈哈哈哈哈……”虞丰年也放声大笑,笑声比周牧还大:“好,那我就说!你糊涂在不分青红皂白。我且问你,假如你是一个小偷,你偷了邻居的一只羊,邻居抓不到你,就抓了周姑娘,还到处宣扬说,周姑娘是小偷,你以为如何?”
“……父债女偿,也未尝不可……”
“你……我换个例子。假如你是一个无恶不作的**贼,做了坏事一跑了之,官府抓不到你,将周姑娘抓了,说他是个**贼,你有以为如何?”
“大胆,你敢侮辱老夫和星儿……”
“非也,我举这个例子,只是为了说明问题,无意冒犯前辈和周姑娘。我的意思是,赵构就是那个**贼,赵昚就是那个被冤枉的**贼的孩子。”
“照你的意思,赵昚与赵构不同?”
“赵昚为人如何,我说几个细节,是好是坏,前辈自辨。岳飞被害的那天晚上,赵昚彻夜大哭,大骂老贼秦桧陷大宋江山于危难,发誓一朝得势,必杀他全家,此其一。
“其二,我将周姑娘从临安府衙救到郡王府以后,秦桧的爪牙跟踪而至,狗贼田师中顶着圣旨搜查郡王府,捉拿周姑娘,是赵昚设法将周姑娘藏身在书房的暗室之中,才躲过搜查,逃过一劫。
“其三,岳少保被害以后,全城戒严,画影图形,捉拿周姑娘。赵昚怕周姑娘一个人出城有危险,特命我带足盘缠路费,乔装改扮,保他逃离临安府,先去建康,又转到鄂州,这才将周姑娘送到周前辈你的面前。可以说,赵昚十分敬重忠臣良将,对营救岳飞的侠义之士也仁至义尽,何错之有?
“如果这还不够的话,周前辈你可知道,秦桧在朝中最怕的人是谁?”
“是谁?岳飞?韩世忠?还是狗皇帝赵构!”
“说你老糊涂,你还不服?既不是岳飞,也不是韩世忠,更不是赵构,而是皇子赵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