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玉苑,就数这间房屋最大。珠帘幔帐、灯红酒绿,里面传来男女饮酒调笑之声。
司空达的声音:“小妖精,这三天,大爷可真是舍不得你,干脆等我杀了那些人,你随我一起回奔临安吧。”
一个女子的声音:“你说的可是真的?奴家的赎身钱,可不是个小数目。”
“那算得了什么?只要我愿意,一句话,王刚就会乖乖地捧着钱来孝敬我。他指望着我回到临安,在我家相爷面前多多美言,我说一句好话,他就能升官,我歪歪嘴,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正说呢,周、虞二人进门。司空达听到动静,喝问一声:“谁?”
虞丰年跟周晨星使了个眼色,周晨星忙答应一声,隔着帘子说:“司空大爷——,小女子给你送点心来了。”
“出去!别打搅大爷的好事!”
周晨星当即就想扔托盘拽剑,虞丰年拉住她,摇摇头,轻声说,“斩马刀”。周晨星会意,强忍怒气,拉着嗓子说:“大爷——王通判要我们俩也来陪大爷,您就不想见见我们姐俩吗?可别后悔噢……”
7∈, 司空达眼睛一亮,腾地坐起来,一挑帘子够头望了望。
这家伙喝得醉眼朦胧,一瞅周晨星眼睛当时就直了,竟没看出来周晨星便是当初刺她一剑的那个人。
也难怪,那时候周晨星一身素衣,杀气腾腾,此时花枝招展,香气袭人,还羞赧地低着头,哪里瞧得清?
一瞅后面这个,个子比自己还高,却妖媚无比。顿时一脑子一龙三凤的香|艳场景。
“大爷,我们能进去吗?”
“啊……进进进。还是王通判想得周到……”
周晨星一挑帘子,端着托盘进了里屋。打司空达身边一过,司空达去拉她的手,还没拉到,虞丰年抢先打他的手:“猴急!”
一扭身子,胯骨一扭,差点儿把司空达的老腰撞断,他也进了屋。
“哎哟嘿……哈哈哈……风|骚,我喜欢。”司空达揉着胯骨嘿嘿直乐,也忙追进了屋。
虞丰年暗骂,等会儿把你脑袋砍下来,看你还喜欢不喜欢。
里屋坐着一个衣着暴露的妖艳女子,正是窑姐兰花。她只穿了一个肚兜,整个上身,真空上阵。
他瞅瞅虞丰年两人,并不认识?“这两位姐姐哪里来的,可面生得很呢?
虞丰年忙走到兰花忙走过去,拉着她的手坐下来,“哟,妹妹,这几天多亏了你司空大人,我们是王大人派来的,跟你一起伺候司空大人。哎哟,你瞧瞧妹子身材多好啊,这肚兜是什么材料做的,上面绣的鸳鸯吧,我瞧里面有没有绣什么……”说着就去掀她的肚兜。
没把周晨星给气死!忙将托盘放在桌子上,狠狠地在他胳膊上拧了一下,拧得虞丰年差点儿把眼珠子瞪出来。
周晨星恍如无事,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像在欣赏房间里的布局,其实是在找司空达那把斩马刀。猛然瞧见在床帏柱子上挂着,便想先取下来。
别看司空达色迷心窍,还喝了三分醉意,却异常警惕,抢先一步挡住周晨星:“姑娘要做什么,快坐下来喝杯酒吧。”说着拦腰要抱。
按照虞丰年的计划,先要稳住司空达,再偷空将司空达的斩马刀偷走,然后坐下来,出奇不意下刀子。到那时,就算一击杀不死他,打起来他没有家伙,也翻不了浪,逃不了命。
可是周晨星早就忍受够了,司空达醉醺醺地往他面前一拦,她再也压不住火,猛地拽出贴身藏好的短剑,“欻”就是一剑,直刺他的肚子。
“啊!”司空达做梦也没想到这漂亮的窑姐竟是个刺客,大叫一声,慌忙躲闪,一剑将衣服划开一条大口子。司空达慌忙去摘斩马刀,周晨星哪儿让他摘,一个跟步,连刺三剑。
司空达没摘到斩马刀,却险些丢了性命。与此同时,他也认出来了,这个女人不是刺伤我的那个人吗?见到她就头疼,她倒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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