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二狗子打了个虎跳欢呼:“胜利咯!胜利咯!”
“坏人打跑咯!”其他孩子也跟着欢呼。
清苓嘴角一抽,真是熊孩子,得罪人的事跟春天里的韭菜似的——一茬接一茬地长、割都割不完。
李苍竹下了门栓,出来迎清苓:“芳姨,你回来啦?路上顺利吗?”
可爱的小模样,让清苓的心都融化了。
“走!把鸡抱上,中午上姨家吃饭去!狗子你们也一块儿去,我给你们做道特别好吃的点心。”
“啊?”几个孩子集体傻眼,“上、上你家去?”
“是啊!怎么了?”
“你胆子大敢跟蛇一个屋檐住,咱可没那胆。”二狗子娘没好气地哼道,转而揪住二狗子耳朵河东狮吼,“跟我回家!嘴巴馋到命都不要了吗?”
“疼疼疼疼……娘啊,别揪耳朵,我还有柿子要拿呢。”
“柿子呢?”
“在这呢在这呢。”二狗子跑去后院捧来自己份额的柿子。
二狗子娘的脸色总算好看了些,接过盛满柿子的笸箩,揪着孩子耳朵回家去了。
二狗子痛得龇牙咧嘴,不忘跟清苓说再见:“芳芳姐,我先走了啊!你啥时摘硬柿子吱一声,我来帮你……嘶……娘啊……轻点轻点……”
其他孩子见二狗子走了,谢过清苓后,也一窝蜂地散了。
李苍竹仰着小脸,严肃地说:“芳姨,我不怕蛇,我跟你回家。”
“噗嗤……”清苓忍不住笑着摸摸他头,“算了,姨带你去师傅家,师傅家也能做好吃的。”
只要师娘别骂她败家就好。
她在回来的渡轮上,听邻座一个回沿江公社探亲的中年妇女说了一道如今京都那边流行的昂贵点心——拔丝红苕,说是高级干部们才吃得到。
需要用到红苕、白糖、香油、水,正好家里都有,清苓心痒痒地想试试。像只勤劳的小蜜蜂,忙碌地奔波来奔波去,手头宽裕了,少不得犒赏自己一番。
竖着耳朵仔细听,发现做法也还简单——红苕洗干净去皮切成滚刀块;下油锅里炸熟,色泽金黄时捞出来控油;另一个锅加清水、白糖,用小火熬汤,从水大泡熬到水小泡、糖大泡熬到糖小泡再到浓稠变色;这时,就能将炸好的红苕放进去了,颠不了锅那就颠勺,使糖液完全沾在红苕上,盛到搁了几滴香油的盘子里。
撒上几粒白芝麻点缀,改良版的拔丝红苕大功告成!
不过可真费糖,买来的一斤糖,小半斤去了。
师娘在一旁看得肉痛不已,一个劲地说:“以后还是别做了,太费糖了,还费油……”简直割肉似的。
但味道也真的不错。清苓夹了一块,往晾着的白开水里蘸一下,吃到嘴里,既甜又不黏牙。从没想过,不是蒸就是煮来吃的红苕还能做出这么好吃的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