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就是一组实力的对比,实力中包括着战略和战术;
战斗也是一组实力的对比,但实力中不怎么包括战略,而更多的包括战术。
曲州接下来的战事就是——战斗。只要指挥官的脑袋不被驴踢了,门夹了,灌水了,那么,战斗是无有颜面、面子这么一说的。
人头不是韭菜,割了一茬还能再长出来,也不是面子,丢了之后还能捡起来。那是只有一次的生命,不因为无紧要的意气之争而让手下的士兵白白丧掉性命,这是一名合格的将领必须拥有的品格。虽然地球历史上亦或此个时空的历史上,因陷入意气之争而导致大败甚至全军覆没的战将举不胜数!
龚瑞就是一名合格的将领,他不在以上‘脑袋被驴踢了,门夹了,灌水了’三种指挥官行列之中,所以当三万南下汉军赶到东江的时候,威县的周、中山联军退了。
广阳郡城下,五万多汉军步骑汹汹杀到。但是他们要面对的却是持有坚城,人数还在六万以上的周、中山、姬锟三方联军。
虽然在东江郡遭受了巨创,但联军由四万周军和十万中山军做底,罗龙光、颜渂在东江的损失,龚瑞在广阳郡城下的损失,威县接触战的损失,换算下联军却还保持着半数的军力,而扣除了伤残之后,依旧拥兵六万余人。
汉军,前后投入的军力只有七万五千军,连同曲州各郡县保有的忠于汉室的军马,总数也只八万。
其中主要的损失当然是广阳郡外的那一战,骑军三千,步军折损更是有七八千之众,总人数接近一万两千军。再加上威县西门外的战斗,还要扣除掉伤残病患,祝彪手下的总兵力不超过六万。因为曲州本地那几千的郡国兵是不可能投入到广阳郡的战事中来的,在南下的平叛大军来到之前他们就已经遭受了重创。祝彪还要拨调出相当部分军力看押东江军城的那超过三万五千人的俘虏,并且派遣小股部队恢复各县秩序,以至于就出现了眼下五万余众攻打六万多敌军坚守的城池这么一幕!
策马立在广阳城下,祝彪脸色平静的打量着城头密密麻麻的守军,这一幕他早有预料。自己连连大胜,正是士气高涨的时候,见鬼了那姓龚的才会在威县城下与自己一较高低呢。
但他身后盛腾芳、李宪、云翳、云峥、罗亚修、祝忠等,第一波平叛军诸将却个个脸色难看的紧。对比祝彪在东江的巨大战果,他们的仗打的实在是难看得紧。每人脸上都无光的很,就盼着广阳郡下再好好地打一仗,一雪先前被围之耻,可不想联军溜溜的守在城中,任是如何叫骂就是不出来。
“锁城。再有,抓紧时间赶制霹雳车!”祝彪是绝不会强攻硬打广阳城的。现在每一个汉军士兵都是北汉的最紧要一份子,绝不能在这坚城固壁上撞得头破血流。
这么一来锁城就是一个最好的法子,比围城强多了。且汉军只有五万余步骑,也没有围城六万多敌军的兵力。
像联军于威县下的锁城一般,紧逼到广阳郡城的城门口,床弩就直直的对着城门,连让联军出城摆阵的空间都不给。
一声令下,四万余步军平均的分成了四份,各守一门。一万一千骑左右的薄刀岭精锐勒马在外,巡视四周。
汉军不比毫无群众基础的周军、中山军,在广阳郡城四边乡村里一吆喝,黄昏时候就聚集起了超过万人的青壮,马车、牛车也来了很多,如此大大的减弱了汉军的负担。
广阳郡城头,龚瑞的脸乌乌的发黑。他自己做过的事情如何不知道厉害?那四门外的营寨若都立好了,城里的六万多军队可就是瓮中之鳖了。如没有外来军力的救援,都有不小可能被困死。
“攻守易地,报应不爽!”而盛腾芳等将则看着大体已经完工却还在内部充实着的军寨,裂开嘴狰狞的笑着。
就是云峥,英俊的脸上也执拗的近乎扭曲。威县西门之战就是他率部打下来的,两战死伤了两三千人,手下本部都快拼光了。
“今夜起,也该老子来爽利了!”
汉军全盘接受了联军于威县城下布置军寨的那些措施,并针对牛马冲击先闯,加强了鹿角、拒马和陷马坑等措施,可以说在联军已有的技艺基础上更加强化改进了一些。
这足以让联军为此付出更大的牺牲和更惨烈的代价。
但是但如此是绝不够的。广阳城里的联军不是无根浮萍,他们背后有着深深的根基和背景。如果祝彪只率军在城下围困,那么,还不等他困死这六万多敌军,更多的六万人就会水涌似的从中山国内奔杀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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