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江城。
“将军,就是此人深夜叫门,说有紧急军情禀报——”
冯恩江带着梁谨到了祝彪跟前,手中拿着的还有一折路引。
“长瑞举子,梁谨?”
一个举人深夜跑来东江,好大的胆子啊!祝彪上下打量着这梁谨,衣衫上多有泥土沾染,不卑不亢,神态举止虽说不上从容自若,但也并无战战兢兢。
“正是在下。”祝彪打量梁谨的时候,梁谨也在打量祝彪。
“阁下便是我大汉冠军将军否?”实在是太年轻了。梁谨早就听说祝彪年岁只二十出头,但百闻不如一见,听得再多也不如亲眼一见来的震撼。二十来岁的常胜将军,真的很有股震撼力。
尤其是梁谨前几日才历经了长瑞县城的被破,县令王恺愤慨自戕,悲烈的同时却也是一种自内心的无奈和苍凉,是无力回天的痛苦。可现在就出现了眼前的这一位,只用了五千骑,前后一天的时间,就将十倍于己的中山贼杀的全军覆没,给县令报了仇!
先后境地天上地下,让梁谨对祝彪充满了感激、感佩。“学生先代王大人拜谢将军!”
长瑞县令王恺!来到东江郡两天了,祝彪知道王恺之事。
“你有何军情急报?”受下了梁谨这一拜,祝彪两眼聚光的凝视着梁谨。问话中细细观察着梁谨的任何一丝神态变化,他单凭感觉是感觉不出虚情假意的,祝彪感知太低,低到祝彪自己都经常想用数值点给直接加上。升到92级后,他数值点都存下了122了。
但祝彪是不会加的,这些数值点是要用在刀刃上的。所以判断真假,现在的祝彪靠的还是眼睛来识别。
“祝将军,今日下午曾有股中山败兵打学生家前跑过。黄昏时候,一大队南来的中山骑兵也从学生家门前北上,人数怕是有万骑之多!”自中山军进入长瑞县城之后,梁谨扶棺葬了王恺,便回到乡下的家中,闭门不出。否则,之前都住在县城里的梁谨可看不到今天的热闹的。
“去告诉太守,让他找寻几个梁谨的同窗同年,来辨一辨真假!”如果是真的梁谨,那这番话六七层可能就真的;如果这梁谨是假的,那这番话必然就是假的。
祝彪眼睛转移到桌案上摊开的地域图上,梁谨的老家椯乡,位在东江下游,距离长瑞县城有二十多里之遥……
若真的有那么一支万骑兵马,他们不走县城边的官道而是走椯乡,那是为什么?图的是什么呢?
祝彪眼光很快聚集到了东江的两座桥上。石木桥,敦实的石木桥,跑马轻松得很。
一座就在椯乡不远处,一座这在东江郡城以北三十里处的碑高镇!那是一片地势起伏的丘陵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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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再转回威县。
浸上了油脂的马尾巴燃烧起来,猛然受惊的马群霎时间炸开了花,在几名骑兵的吆喝圈带下,朝着百丈外的中山军营垒疯狂奔撞过来。
“放箭!”中山军军寨内响起了惊怒的命令声。随即一枝枝利箭射入了疯奔的马群中。
“唏嘶嘶……”阵阵马匹的哀鸣响彻城前,一朵朵血花洒向大地,利箭弩矢插中马上,翎箭更是贯穿马身,惊乱冲刺的马群纷纷倒在地上,一百多匹马似乎并不够怎么消耗的。
但打击承受力较轻的马匹冲锋仅仅是一道序幕,跟随在马匹身后的二三百头犍牛才是汉军的杀手锏。
利箭弩矢可能三五支就能将一匹马放倒,而犍牛的体格,就是十支八支也照样怒蹄冲撞生猛。
油脂涂满了犍牛的身上,动物对明火的惧怕,让牛群完全疯狂。
烈焰火牛撒开四蹄来疾奔,一百丈的距离也并不比战马慢多少了。而更让对面中山军两眼喷火的是,先期随着马群冲出去的几个骑兵,一个任务是圈住战马,另一个任务就是将油脂随着吊桥方向,左右各外扩一丈距离,倒洒着直到中山军军寨跟前。
大开的城门口,马匹成队的冲出去了,当先的几头牛也随即被点着了身上的油脂,栅栏立马放开,牛群在对火焰恐惧情感的支配下紧随着马群的后尘疯狂冲了出去。
城头上,大群步弓手点燃了搭在弓上的火箭。火箭去掉箭簇,箭杆劲头包裹着浸染了油脂的粗布。一支支火箭从城头飞落,落在奔驰的牛群中,差不多点燃了七成的奔牛。更点燃了从城门吊桥直通中山军军寨的两条火线。
熊熊燃烧的火焰照亮了城门前到中山军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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