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杀戮的血腥。“请将军下令——”
大好的机会,夜袭毫无防备的胡营。只要能得手,那就是一场赤裸裸的屠杀。在座的十六员军将可都知道——今夜的对手是部族胡骑。
“请将军下令——”
余下十五人也齐齐起身,拱手请战。
“好,众将起身。此战我军分兵五路!刘礼生、陈雄,你二人各引两千本部先行,从西南两面包抄胡营,沿途要大作声势,一路猛冲猛打。尽驱胡虏向东,不许他们从西南两面逃散。
崔铜、李玉武,你二人各引兵一千骑,伏在胡骑东去的路上,待到胡骑奔逃抵到时,大张旗鼓的杀出来。我要他们全都丢魂丧胆!
本将自引余众为一路,随在刘礼生、陈雄二路兵马之后,待到胡骑大乱时直捣胡营中心——
尔等都记住了,若遇到胡骑的头人、首领,尽数杀了,无要放过,让他们的兵马组织不起来。”
“遵命!”众将齐声应喝,拱手听命。
眼下时空的胡族比之祝彪前世的游牧民族来纪律严谨了不少,毕竟他们有着属于自己的文明。但是在战场上,当一部首领、头人战死或是失踪之后,这一部兵马不说立刻就会散去,战力也是锐减了许多,且很多时候支撑不了多久便会纷纷自行逃散去。
游牧民族,平日里放马牧羊,偶尔打打猎,战时拿起武器就是兵,即便是最精锐的常备军也不会天天整兵秣马,纪律和组织性始终是他们的超级打软肋。所以,在面对强力的突袭时,尤其是夜晚黑暗中,没有了明确的领导人或是有强大号召力的人物站出来振臂一呼,胡骑们往往是一窝蜂的逃散居多。
黄晟功有十足的把握一战溃敌,因为他部的到来,胡骑根本就一无所知。
午夜,四周一片漆黑,一轮残月遥挂天边,但并没给大地增添多少光辉。星星点点的火把、火堆远远可见,两万多胡骑的一座大营占地是非常大的。一顶顶帐篷横七竖八毫无规律的支撑着,就像是部族胡骑的组织关系那般凌乱杂张。
夜空中缀满了繁星,清凉的微风拂面而过。月色下的一点点光芒闪烁,那是远处清水河里的水波在荡漾,月光之下闪烁出点点波光。
不远处的胡营轮廓已经依稀可见,八千骑分作三部全部下马,人衔枚,马裹蹄,静悄悄的向前,慢慢的接近着。
突然,黑夜中传来一声惨叫,镝锋失手了?活儿没干干净!惨叫声当下引起了值夜胡骑的注意,然后响起一阵慌乱的叫喊声和呜呜的号角警鸣声。偷袭来的汉军被发现了!
虽然被发现,但三部汉骑,八千人上上下下却没半点的不甘,甚至人人嘴角都已经露出了掩不住的微笑,还有三四里的路程,一个冲刺就到了。
“弟兄们上马,杀胡狗啊——”刘礼生翻身骑上马背,扬起手中的大刀仰天畅吼。
“杀胡狗,杀胡狗啊——”
“杀啊——”
“杀——”
震天的呼杀声,响彻在夜空中。整座胡营惊乱,而距离胡营十多里远的清水河车阵中,祝彪和全体的汉军将士,人人攥紧了手中的刀枪。
“拖开车队。弟兄们上马,随我杀贼——”
“杀啊——”
“杀啊——”
车阵中也瞬间爆响起激昂的呼杀声。
祝彪知道,就在车队的四五里外,有两支一千多人的胡骑一左一右时刻警备着他的一举一动。
但是,二千多胡骑,他用得着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