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了宋蒹葭等四个小姑娘的围追堵截逃之夭夭,越千秋考虑到三皇子的安全问题,连徐浩等人都一并留在了武英馆大门口,让他们保护三皇子去见秦二舅,这才自己上马跑路。
自从那天偷听到爷爷对十二公主捅破了周霁月的真身,他就知道这事儿迟早免不了要曝光,可在今天这种时候,由钟亮揭出来,他却觉得有些过分巧合了。
尤其是就在这时候,齐南天被皇帝支使了跑过来送什么信,感觉更是巧之又巧。
而且,他在众人面前固然是看信之后露出大喜过望的样子,还把信拿给周霁月去看,而且信上也确实是严诩的笔迹不差,可严诩和韩昱碰上,而且还“无巧不成书”地遇上了周霁月的叔叔,于是来了个三方联合行动,这事儿怎么琢磨怎么有问题。
再者,萧卿卿会这么刚好地挑选在今天来见他和三皇子?
按照他一贯的经历,太多的偶然串在一起,那绝对背后有必然。
而东阳长公主近段日子就连身怀六甲,素来喜欢的儿媳妇都顾不上,见天的不着家,这更是非常有问题。综上所述,他非常熟悉的那几个位高权重的大人物,不知道在捣什么鬼!
当越千秋在长公主府大门前一跃下马时,他上前一把揪住一个门房就问道:“长公主在家吗?”
“九公子您来得正巧了,长公主前脚才刚从宫里回来,正在水云天见客。”
越千秋现在是一听到巧这个字,本能地就联想到绝对是阴谋,可听到东阳长公主在水云天见客,他不禁又好奇了起来。长公主并不是动辄插手国事的性格,平时也不大接见某些慕名前来走门路的朝廷官员,水云天这种待客场所,大多数时候都不用,今天是谁这么大面子?
想到这里,他匆匆对那门房吩咐了一声帮我看好马,随即直接窜了进门。自然,习惯于抄近路的他一点都不耐烦走大路,直接翻上了围墙。如今严诩不在,东阳长公主大概也没有让侍卫陪他训练一回的意思,竟是让他一路畅通无阻地直接来到了水云天。
当越千秋从墙头上一跃而下进了院子的时候,就只见自己相当熟悉的桑紫从里头出来,一见他便微笑颔首道:“九公子来得正好,厨房刚做好了午饭,我才刚问长公主是否要送来,你可真会挑时候。”
越千秋今天东奔西走一上午,又在英华堂中怒怼了钟亮,这会儿确实有些腹中饥饿。可听到此时此刻午饭还没送进水云天,东阳长公主正在等开饭,他还是生出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只觉得仿佛自己的每一步都被人料准,就连此时跑来找人也一样。
他轻轻吸了一口气,满脸疑惑地问道:“不是说长公主正在见客吗?”
“没错,客人这会儿也在水云天里头。”
听到这话,越千秋顿时犯了嘀咕。此时是冬天,这座依水而建的建筑不像夏日那样打开所有门窗透气通风,所以他根本看不见里头的情形,而且这会儿里头听不见半点交谈的声音,桑紫不说,他更无从得知客人究竟是谁。在踌躇片刻之后,他就不再多想,大步走到门前。
推门一进去,他就看到东阳长公主正坐在主位上,而客座上,却是一个他完全没料到的人。他想过这位神秘的客人也许会是越老太爷,也许会是韩昱,甚至也许会是皇帝又或者最受信赖的内侍陈五两……可此时此刻,那个面色阴沉看着他的人,赫然是武德司都知沈铮!
那个一度想要杀他而后快,而他也坑过对方很多次的沈铮!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人家既然瞪着他,越千秋自然毫不客气地瞪了回去。而东阳长公主见两人大眼瞪小眼,而桑紫则是立刻从外头轻轻掩上了门,她就威严地咳嗽了一声。
“千秋,你和沈都知是老相识了,不要一见面就这么剑拔弩张。”不痛不痒地说过越千秋之后,东阳长公主就斜睨了一眼沈铮,“沈都知,千秋年纪小,你却是大人,怎么和个孩子一般计较,忘了我刚刚对你怎么说的了?”
沈铮顿时悚然而惊,垂下眼睑,刚刚乍见越千秋之后仿佛根本忍不住的敌意,此时此刻却是涓滴不剩。不但如此,他更是欠了欠身道:“长公主恕罪,是下官失态了。”
越千秋知道武德司这些年来没了强势的刑部总捕司压制,哪怕还不至于像历史上厂卫横行那年代似的嚣张跋扈,更不敢把刺探的耳目放到朝廷官员身边去,大多数时候都是用在清除北燕谍探,以及对武林人士的监控上,可还是属于一个很强势不讲道理的衙门。
更何况沈铮和韩昱不同,这条老狗是只听命皇帝的,所以仗着忠心,一直都挺敌视他。
而现在,沈铮却因为东阳长公主一句话而收敛起对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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