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率领这群新兵蛋子打赢最关键的头一仗。绿营虽然是个空架子,八旗也是战力如浮云,但淮军和湘军却是实打实的野战集群。
头十个战士打完,姚梵大声喊着口令,命令他们去山脚下,把固定在山脚下的木架上的靶子拿回来,计算成绩后贴上新靶纸重新放回去。
姚梵注意到,那个叫胡广亭的小伙子居然十发全部上靶!
“这是个好苗子!今后上了战场,准能一枪打死一个清狗!”姚梵压低声音对李海牛道。
李海牛点点头:“这小子身板壮实,特别能跑,队列训练特别认真。东家我以后一定多盯着这小子,让他好好练出来。”
姚梵点点头:“关键是思想,一定要进步。”
李海牛不确定地道:“查下来他家世代都是佃户,算无产阶级吧?”
接着李海牛站在那里陪着姚梵,看士兵们一排排打完后,他自己也已经兴奋得不行,在姚梵身边压着声音嘶吼。
“东家,这56快枪真是好东西!是神兵利器啊!扣一下就是一发!既不用像鸟铳、抬枪那样装火药、压火药、灌铅子,也不用打完后拿通条擦枪膛!哪怕是洋人的快枪,都要一发一发的装,还要时不时擦擦枪膛里烧剩下的纸壳子,全不如这个好使!”
“海牛,你觉得咱们装备了这种世上最好的步枪,对上清军有几成胜算?”姚梵轻轻问道。
“一个打十个!”李海牛瞪着眼道。看他说话的硬气程度,仿佛一天三顿早中晚饭吃得都是盖中盖咀嚼片。
“骄兵必败!”姚梵狠狠地说道。
“是,东家说的对,海牛一定谨慎。”李海牛低头道。
“海牛你说了半天,不是还没捞着机会打靶吗?先去打十发看看。”姚梵命令道。
李海牛终于等到机会,可以亲自下场打靶,于是赶紧自己冲过去,趴下去打完十发后便立刻跳起来,兴奋地跑到姚梵跟前道:“东家,真不是海牛骄狂,确实可以一打十!我看这56枪,上辈子一定是喝血的宝剑!”
姚梵脸上终于浮现了一丝笑意。
“一打十吗?但愿如此。”他心想。
一上午的训练,每个士兵都打了三十发子弹,一个个露出了满足的表情,兴致高昂。
“大家说说,这枪咋样?”
“好啊!东家这枪太好了!俺以前没打过枪,这下一打,才知道原来打枪是这样的!”下面立刻有伙计喊道。
“怕是守备营的鸟铳都没这个枪好吧?”有伙计问道。
“差得远了!别说鸟铳、抬枪那些土疙瘩,就是马氏尼、士乃德、林明登那些洋枪,和这56半自动快枪比起来,也照样一个地下!一个天上!就像泥巴和馍馍,没法比!”姚梵大喊着说道,希望能给战士们增加信心。
“嘿,真好!真好!”战士们纷纷赞叹道。
“东家,俺们拿了这56快枪,要打谁啊?”一个伙计突然问道。
“神兵利器,是用来打坏人的,谁欺负老百姓,我们就打谁!谁欺负中国人,我们就打谁!谁狗仗人势,我们就打谁!从今往后,谁也不能欺负你们!因为你们是我姚梵的兄弟!”姚梵吼道。
一时之间,伙计们在心潮澎湃中,有些不吭气了。
每个人的心都扑腾扑腾的急剧跳动着。
这些日子以来,每天除了识字和体能训练,就是开忆苦思甜的三查会,在姚梵指定的宣传读本和三查、诉苦工作的引导下,战士们的心里隐隐都发现,似乎自己过去的苦难,都是被土豪劣绅地主老财逼迫的,只是还没有战士敢于说出口,是狗皇帝在迫害自己。
“东家,谁是坏人!”一个战士咬着牙,瞪着眼,焦虑地望着姚梵问。
“这段时间你们都在上课,学知识学道理。你们自己心里有杆秤!天下老百姓心里都有杆秤!谁是坏人,你们都已经心里明白了!
我告诉大家,坏人此刻就霸着这天下那!
坏人就是天下土豪劣绅的总头头!”
姚梵站在那里大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