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好戏

吗？你瞎紧张什么？是做贼心虚了吧？还是，看我这老太婆不顺眼了？合着我现在都没资格敲打一下你们了吗？”

    “……我说一句，你就能顶三句，你眼里还有我这个老太婆吗？”

    “……你觉得冤枉了是吧？觉得冤枉就别做这种事啊！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娘！我没有！”见池老太太越说越厉害，方氏也是又气又委屈，脸憋得通红，身子也微微发抖。显然，方氏在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池子陌眼见着事情又要闹大了，紧紧握了握她的手，用哀求的眼光看着她。

    现在只能先稳住方氏了。

    毕竟这离上次惹恼了池老太太还没几天呢。

    方氏在池子陌的安慰下，也渐渐冷静下来，见池老太太脸色非常不好，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但是满心的愤怒、委屈也无处发泄，憋得她十分难受。

    场面顿时尴尬起来，戴姨娘见大家因她而闹得不愉快，早就失了颜色，只见她委委屈屈地慢慢跪下，哭得梨花带雨，一直求池老太太别生气，都是她的错。

    见她这样，池老太太本来平复的心情又来了火气，更加觉得是方氏把她逼成这样的。

    “你快起来，你本就是个受害的，怎还能怨你？”

    “……你也是个可怜的，遇上这么个主母，平时又没人替你出头，今儿我老太婆还真得管管这事了！”

    池老太太这话说得就有些诛心了，内宅中的一把手，如今明目张胆的去替一个小妾出头，说出去都会受到谴责的。但此时池老太太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哪还顾得那么多？

    池老太太不管不顾，方氏却句句听在心中，越听她脸色越白，到最后气得身体都快抖成筛子了。

    方氏这样，池子陌更是心疼不已，她冷冷看着可怜兮兮的跪在地上的戴姨娘，暗暗想着要怎么去报复她。

    刚才池老太太明明都不太生气了，就是这个戴姨娘，以退为进，故意认错，装成一朵小百花。这下又激起了池老太太的气性，令她硬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些难听的话，令方氏难堪，这等于又在方氏面前深深扎了一刀。

    事情到这一步有些严重了，林氏不想管闲事，低着头装作没看到；赵氏则是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恨不得再说上几句话浇点油；只有阮氏，见方氏脸色实在不好，硬着头皮劝池老太太：“娘，您别生气了，我看您起色不是很好，您可别气坏了身子，要不然我们的罪过可大了！”

    阮氏的话中有话，如果此时池老太太真被气个好歹，她们在场的人都逃不过去。她这么一说，也点醒了那两个等着看戏的妯娌，于是林氏和赵氏，极不情愿地也开始劝说池老太太。

    林氏赵氏开了口，屋里的小辈也都使出浑身解数来劝池老太太。池老太太骂完人，本就不太生气了，现在见自己面前有这么些台阶她也就乐得给大家面子，在大家的殷勤照顾之下，回到了里间。

    屋里的人走的走，散的散，就剩下方氏坐在那里发抖。池子陌心疼地搂着方氏，暗暗发誓，一定要替方氏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