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人入侵,让整个荒野的种植都遭到破坏,大量人口损失,无数部落被摧毁,就算有人还活在自己的土地上,也没有足够的种子和工具,而这一切几乎是无解的难题。
西部荒野目前的问题是天满和天爪对持,只是对持,消耗的粮食就得翻倍,荒人战士必须要巡逻,要在外面驻守,要修建巨大围墙,这让他们对粮食的消耗加大,而一旦正式开展,消耗的粮食更是无以计数。
“大人,横蛮抢走了我们几乎所有的粮食,还要让我们抽调一千个荒人战士到那边去……。”
在高峰的思索中,言必诺最后说出抽调荒人战士的事情,让高峰眉峰一挑,双手扶住自己的膝盖,嘲讽地看着言必诺说道:
“那不是刚好?抽调了你们的荒人战士,就相当于少了上千口最消耗粮食的人,剩下的粮食,如果省着点吃,也足够你们坚持下去了?”
高峰一语将言必诺的话中的漏洞戳穿,让言必诺不止是流血,还在流汗,他没有想到高峰这么厉害,一下就想通了关节之处。
“可……,可部落的战士都是您的人手啊……。”
在高峰的逼迫下,言必诺迫不得已的用这条烂的不能再烂的理由来说服高峰,可高峰不吃这一套。
“那他们拿走的粮食就不是我的?我想粮食是先走的,你们认为只要人还在,粮食就不算什么,到时候再想办法,可一旦战士被抽走了,你们的部落就真正的不存在了吧?”
高峰这席话让言必诺如遭雷击,他所有的盘算都被高峰给看的清清楚楚,这那里是什么涉世不深的年少显锋,这明明是一条经年的沙狐。
“大人……,大人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该死,全是我的错,是我私下和横蛮联系的,但我没有说出你的消息,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啊……。”
言必诺再也不能保持他一贯淡然的姿态,犹如一条垂死的老狗,扑在地上冲高峰哀嚎,那一声声凄惨的嚎叫真是闻着动容。
高峰的嘴角一直保持讥诮的幅度,就像局外人看戏一般,坐在原地看着言必诺的哭号,也不说话,只是倾听,站在门外服侍的侍女们在外面探头探脑,看到言必诺和高峰的样子,不由地对高峰更加敬畏,赶紧缩回了脑袋,“大人,你杀了我吧,我该死,一切都是我的主意,但和其他人没有关系,他们都是在我的命令下……。”
言必诺间哭号打动不了高峰,猛地直起身,以膝盖跪行,向高峰靠近,嘴里喊着自责的话语,只求高峰能开口。
“别过来,小心弄脏地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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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峰微微抬头,用眼角的余光扫视哭号的言必诺,不咸不淡的说了这么一句,让言必诺后面的话戛然而止。
言必诺的表演在高峰面前不起丝毫作用,而高峰始终没有说出什么意见,甚至连处罚的意见也没有说,让言必诺心中更加没有底。
从进门开始,言必诺就不准备要这条命,只求高峰能大发慈悲,将他身后的部族承担起来,不管以后怎么样,至少暂时还有条活路。
一开始的试探,到后来的自责,哀求,哭号,苦肉计,等等手段轮番用出来,高峰却是油烟不进的实心钢柱,让他的手段一点作用都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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