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石快沾到他们的皮肤,便如胶水一般再也没有脱落,吱吱作响的油花在皮肤上冒出来,荡起层层焦臭的浓烟,很多人的头发也被点燃,形成一个个新的火球。
后面的人潮依然再向前拥挤,可以听到后方隐约的惨叫,惨叫声中,更大的骚乱导致巨浪似的力量在人群的推动下向前冲去,无数人倒在地上,被高温地面烤的生死不能,一些人疯狂的撕咬着身边推挤他们的同伴。
这种前赴后继的推搡是不可逆转的,前面的人倒下,后面的人依旧向前挤去,不管前面有什么,身后一把把锋利的钢刀正在剥夺他们的生命,全副武装的部落勇士用力的挥舞手中武器,犹如砍伐灌木杂草,将最后面的荒人斩杀。
荒人为了躲避身后的刀锋,拼了命的向前拥挤,只想离刀锋更远一点,联军没有指望这些荒人能爬上去,他们唯一的目的,是用荒人的热血冷却岩石的高温,用尸体铸就攀爬的阶梯,而他们也是这么做的。
两座山头之下,拥挤着数千个荒人战士,他们大多数连武器都没有,不断的在人潮的涌动下向前,向前,一直向前。
前面的火焰全部熄灭之后,无数人堆积的阶梯形成了,数百上千的荒人纠缠着倒在炙热的地面上堆积出数米的高度,更多的人在人体构建的山丘上攀爬,下一刻又被脚下的荒人给拉倒,成为垫脚石的一部分。
站在最高处,靠着滚烫岩石的荒人像人朝后方看去,发出绝望的哀嚎,他们一起放声大哭,哭的撕心裂肺,在后面,人数只有荒人一半的联军勇士犹如收割庄稼的农夫,冷静而麻木的杀戮后面惊慌失措的荒人,而前方却是死路,这是将他们往死路上逼啊?
整个联军大营都在静静地看着这场残酷的杀戮,看着那些荒人在尸体堆上无助的哭号,很多人受不住这种恐惧的煎熬,自己贴上滚烫的岩石,用高温下剧痛的十根手指向上攀爬,在他们的身下,堆积的尸堆越来越高。
很多人双手的皮肉被焊在滚烫的岩石之上,他们一边哭一边爬,直到双手的皮肉全部脱落,露出白森森的指骨,当他们再也忍受不住剧痛的一刻,便从山壁上坠落,被更多的人踩在脚下。
这场杀戮持续了很长的时间,当一切安静下来之后,堆积的尸体快要和山头平齐,两个巨大的尸堆形成直达山头的缓坡,缓坡的边缘是更多零散的尸体,一个个冷漠的联军勇士提着武器走在尸体中间翻找,给每一具尸体补刀,将装死希望逃过一劫的荒人战士找出来。
在他们的手中,生命如此廉价,一条条生命的消逝,让很多联军勇士也受不了,很多人掀开金属面罩,跪在地上大吐特吐,还有一些人则疯狂的挥舞武器将面前的尸体劈砍成肉泥,嘴里嘶吼着无意义的怪声,直到他们将自己累的再也提不起刀。
上位者并不关心下面勇士的心理健康,他们满意地看着两个巨大的缓坡,甚至在心中叹息,若是山头再高一点就好了,这样他们就能消耗更多的荒人契奴,可以节省很多粮食。
天色已经完全黑暗下来,除了山头时明时暗的火光,联军大营里燃起的篝火之外,整个大地都陷入黑暗,之前在尸体中间翻找活人的联军勇士也退了回去,荒人的浩劫告一段落,等着明天的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