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汉人狡猾,并没有将银钱带过来!”冒顿不甘心道。
托斯乐了,头曼在心里松了口气。呼延浩更是得理不饶人了。
“这么说,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左贤王你自己的猜测了?没有真凭实据,你就这么带人包围单于的行辕,王爷,你不觉得这么做太放肆了么?”呼延浩冷笑道。
“虽然我们没有找到银钱,那是因为有人暗中是用肮脏手段,阻止了援军去增援我们,害的汉人直接跑掉了!呼延将军,不知这件事你是否了解?”玛建东嘎盯着呼延浩愤怒道。
面对玛建东嘎的咆哮,呼延浩却是相当的淡定。
“小王子,你冷静一点,这件事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承认,是我阻止族人们去救你。那是因为我听说汉人只有不到区区俩百人。而小王子你和左贤王可是带了一千精兵前往啊!这可是压倒式的优势,难不成凭你们的骁勇,汉人还能再你们手上翻出什么浪花来?”呼延浩悠哉道。
“你知不知道汉人的援兵后来赶来了,都是最精锐的铁甲重骑。你知不知道我们损失了多少兄弟?”达禄贡抽出弯刀指着呼延浩的鼻子道。这次战死的大多是他的心腹。让他的实力很受打击,所以他是除了冒顿外,最激动的一个。
对于汉人增兵一事,呼延浩是真不知道。不过话说回来,就算他知道也不会让人去救援的。让冒顿一家子跟汉人死磕,全部战死才是最好。
“王子,你也请息怒,就算您说的是真的。那我也不能让将士们贸然出击啊!万一这又是汉人使得诡计怎么办?那样我们的损失就更大了!”呼延浩振振有词道。
“那你就眼睁睁的看着我们被汉人杀死吗?”达禄贡红眼道。
“我是匈奴的将军,我只听从单于的命令!”呼延浩没有回答达禄贡的问题。
冒顿父子绕来绕去,高了一大圈,依然没能成功落实头曼勾结匈奴人的罪名。而且也不能拿出什么像样的,有利的证据来。这让不少匈奴王公渐渐失去了耐性。
“王爷,让阿提鹿出来昨天是他来透露的消息,让他出来对峙不就行了么?”木鼓打献计道。
冒顿心里一寻思,对啊。阿提鹿不是最直接的见证人吗?
“父汗,阿提鹿军师在哪里?你让他出来!我有话要问他!”冒顿高声道。
头曼闻言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这个关头冒顿提出要见阿提鹿,显然是跟其早有联系。看来出卖自己的人真是阿提鹿啊!
“王兄说这话什么意思?阿提鹿军师昨天不是去了你那了吗?到现在都没回来呢!”托斯盯着冒顿邪笑道。
托斯的一番话更是引起了一阵阵骚动,阿提鹿是什么人,大家都很清楚。那是跟了单于几十年的老人了。忠心方面是绝对不用说的。如果他真的去了冒顿的军营,而且彻夜不归的话,那这里面可就值得推敲了。
“托斯,你莫要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说瞎话啊!”冒顿已经按耐不住心中的杀机了,自己这个弟弟再三的挑衅自己,难道他真的以为有父王罩着他我就不敢动他么?
“王兄,你可不要吓我。这样吧,有种你当着昆仑神的面发誓,昨天晚上阿提鹿没有去找你!那我就当自己说的话是放屁,我给你磕头赔罪!”托斯看着冒顿悠哉道。
“你!”冒顿指着托斯,差点没气的吐血。这家伙实在是太阴毒了,竟然让自己用昆仑神的名义发誓。简直是岂有此理!
“怎么。不敢吧!”昆仑神在匈奴人心中有着极其深厚的地位。就算是冒顿这样桀骜不驯的家伙也不敢亵渎神明。
一众围观的匈奴人纷纷将自己已经出鞘的刀枪收了起来。闹了半天,原来是左贤王一个人为了一己私利在闹腾。这实在是太过分了,好在昆仑神在上,识破了左贤王的谎言!这是绝大多数匈奴人内心的想法。
“阿提鹿昨天是来找我了,但是我们只是简单的聊了聊,后来他就回去了!”冒顿开口不甘心道。但是很遗憾,没有多少人把这话听进去。
右贤王乌维本来就是过来凑热闹的,看到冒顿这么干净利落的就被解决掉了,顿时就没了兴趣。这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较量嘛!
“有趣,真又去,想不到这个托斯也是这么的阴损,看来平日里隐藏的够深啊!”这场闹剧唯一让乌维感兴趣的就是托斯的表现了。此子的狡猾,颇有自己当年的风采啊!
“王爷,左贤王说单于私通汉人?这个说法您信吗?”乌维帐下的一员大将忍不住向乌维咨询道。
“信,当然信,为什么不信?”乌维一脸淡定。
“啊,不会吧,单于不是那样的人啊!”大将有些难以置信道。
“单于是什么样的人,不是你说了算?这个世上,咱们谁都不能相信,只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乌维说完这句话,便淡然离去,留给众人一个无比潇洒的背影。
一看乌维走了,李武杰也摸摸鼻子。洒脱道,“韩兄,别愣着了,这戏都演完了,咱也赶紧撤吧!”
“明白,这就走!”李武杰韩元浩带着自己的族人,一前一后的离开。
所有酱油党和中立派一看,三个王爷都走了,那咱也走吧,反正也没热闹看来,于是乎,又是稀稀拉拉的一大片人走了。很快场上只剩下了俩支对立的队伍。
休屠王赫连勃看着冒顿是一脸的痛心疾首,“王爷啊王爷,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早就跟你说了要冷静,冷静,你偏不听,诶!”
原本这件事冒顿抓住机会,好好发挥一下的话,说不定还真会有奇效。但是这位丧子心痛的王爷实在是太冲动了点。以至于现在满盘皆输,陷入被动。
埋怨了冒顿一番后,赫连勃垂头丧气的走了。他这一走,所有声援冒顿的人也没了带头的,纷纷退了出来,一时间,冒顿的队伍缩水了不少。
头曼看着对面一脸沮丧的儿子,心里相当不是滋味。但是一想到这个儿子为了自己的私利,想要把自己闭上绝路时,头曼还是咬咬牙,决定拿出点铁腕手段来敲打敲打他。
“冒顿,你可知罪?”相比于冒顿的失势落魄,托斯却是无比的亢奋,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喝王兄正面交锋,而且成功打脸了。
“我无罪之有!”冒顿扔下一句狠话,带着自己的军队转身就撤了,压根就不给头曼教谕他的机会!
看着左贤王部的人大摇大摆的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了,头曼震惊了,彻底震惊了。他没想到在自己的通知下,竟然有这么嚣张的匈奴人?一言不发围了自己也就不说了,现在连个赔礼道歉的话也没有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他们以为堂堂匈奴中军的大营是什么地方?他们的吗马场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简直是岂有此理!
“放肆,实在是太放肆了,简直是无法无天!”儿子的举动再一次伤害了已经老迈的头曼。又气又怒的他终于下定决心要拔了冒顿这颗桀骜不驯的毒刺了。
“呼延浩,通知乌维还有冒顿,明天一早,三军集结,攻城!”头曼面无表情道。
“是!单于!”呼延浩领命退下。
托斯看着父汗,忍不住开口道,“父汗,那咱们跟汉人之间的约定还算数么?”RS